第二十回 血嫁衣,瑰情谲路 (第1/6页)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近了,你回过神儿来,发现张辽在看你。 他拉过你的手,用手帕擦着你手指上的血。 “死孩子,弄这么脏,戒指都花了。”张辽取下你的戒指左右擦拭着,那些渗进花纹里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算了,就这样。”张辽把你的戒指收了起来,给你换了一个新的,“出去等着吧,张翼德的仪仗快到了。” 你跟着他出去,外面的天有些阴沉沉的,似乎是要飘雨。 “孟起和严白虎没有回来,还真是有些遗憾。”你从门缝里看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对张辽说。 张辽冷哼一声,拽了拽你的耳朵:“看不出来,你这个时候还挺讲究排场。你遗憾的是他们吗?你遗憾的分明是那只野狗吧。” “疼疼……毕竟是婚姻大事。”你疼得一皱眉。 “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在普通百姓家女子眼里是大事,在你眼里是吗?是吗?”张辽揪着你的耳朵晃了晃,“我可是听刘备说过,你答应得有多么爽快。” “啊,文远叔,别揪了!疼!” “现在知道叫文远叔了?”张辽俯下身,在你耳边笑得异常邪气,“刚才让我滚出去的冷酷广陵王呢?被夏侯惇吃了?” 他换了一边,把你的另一边耳朵也扯红。 外面传来王妃落轿的吆喝,院门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来请你入场的陈登,而是理应在高堂和刘备一起就坐的孔融。 他快步走进来,面带愠怒,面部肌rou僵硬得厉害,一进就见你耳朵发红、泪眼朦胧,似是哭过一场,却立在那里呆愣了半晌。 陈登跟在他身后,向你露出了“根本拦不住他”的表情。 “殿下,时辰到了。”陈登抢在孔融身前,率先开口,像尽量避免接下来的乱子。 孔融也按规矩行礼,他脸上怒意消了大半,眼睛却黏在了你身上,似乎在思索什么。 张辽扶着你的往外走,路过孔融身边,他却没有按礼让路。 “孔夫子?” “殿下若是反悔,我还有办法。”孔融轻声道,他看你的眸光却坚定无比,好像在等着你说反悔,“天下男女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是亲王也躲不过六礼,殿下若是并非真心,我还有办法。” 我还有办法,这句话孔融说了两遍。 孔融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意,他可以是阻挠这场婚礼的那一个。 “先生,如果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你扶孔融起身。 “殿下,若是时局所迫……” 你叹气:“北海相今日是怎么了?从前不见你这般纵容我,今日居然要完全听我的意思。” 孔融沉默,他的身躯挡在你的身前,把前院的光景挡了个干净,似乎连声音也隔断了,他看着你,久久没有离开。 那种目光,似乎是……心疼? 你倒吸一口冷气,向看戏的张辽伸出了手。 此刻的你突然有些理解甘宁,为什么他一听到家啊爱啊的字会恶心得不行。 那些你根本不在乎的事情,却有人现在拿来劝你视作珍宝,以为你在这种事上迈错一步就会一病不起。 男子为了巩固势力三妻六妾尚且没有人议论,你不过是女子,孔融就在这里心疼你了? 这是何等的傲慢,何等的轻蔑。 “张文远。” 张辽一愣,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等你瞪过去,他才把自己的武器递过去。 “死孩子,不要冲动……” 他话音未落,你已经动手,刀面扇在孔融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孔融并未闪躲,被抽了脸,他也未动半分,依旧肃穆得像一尊古佛。 “本王不过是纳个妃子,我与巴蜀交好百利无一害,夫子也要拦吗?夫子不是一向对刘备的仁德赞赏有加吗?” “只怕殿下,是做了好大一个局。” 他递给你一封密报—— 【张道陵率教众奇袭益州,刘备随主力调离荆州。】 你看着这封信,笑了笑,将那封密报撕碎,洒落在风中:“的确是很大一个局,先生可有见地?” “你知道张道陵对你情根深种,却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