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侯家人落寞了 (第2/4页)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侯亭年初染了病,听说后也赶出来,看见这样的情形,急得落下泪来。 侯燃看着母亲流泪,自己就不哭了,他无措地拍拍苑季长的后背,胡乱将自己刚背下来的侯家心法第一卷唱给他听,苑季长很喜欢似地笑了起来,小手摇晃个不停。 侯燃伺候这小公子一天,晚上也得抱着他睡觉,侯亭夸他懂事,侯燃便觉得这一天不算辛苦。 隔天清晨,宛夫人笑得花枝乱颤地抱起苑季长,把侯燃都吵醒了。原来苑季长今日早起,听见门外母亲说话的声音,便从侯燃怀里挣脱,坐起身伸手将门推开,床位与大门相隔七八丈远,绝不是全无内力的孩子能打开的。 房中瞌睡的侍女本要开门的,也被苑季长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几人请来山庄的修炼之人,才知道小子已经能引气入体,又化气为力,才将房门推开。 可恪山寨中人并未教他这些,众人左思右想,才知道是侯燃唱给他的几句心法,已经被他全部领悟了。 如此天资,难怪宛夫人高兴,她已生有两子,本以为终于有了个女儿,便想和传承渊源的天姥山庄结亲,得些典籍,如今生的儿子也这样出息,想来若要练就本领,并非难事。 侯驰听说了,也忙来查看,着手探测苑季长的经脉,果然婴孩体内是内力已开的盛状。他当着许多人的面,少不得得夸奖一番,其实心中酸楚,暗叹为何这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孙子。 侯燃本也想去祝贺,但大人将苑季长围住,连番称颂,他连小孩的衣角都见不到了。 多年后的午后,侯亭懒睡,被近日的事弄得头疼,一日对镜自照,才知春光不再。 “春日骤短日骤长,泪倚阑干春梦迟……燃儿,你把秘诀都背出来了吗?”侯亭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的脸面,转身看向身后走进来的孩子。 那人生了一张粉嫩的脸,一双大大的杏眼透着掩盖不住的焦虑,几缕硬黑的头发从束发里散出来,穿着墨色的短衣和麻织的月白长裤,裤腿上还有些没弄干净的杂草。 “背完了。”侯燃十八岁时,祖父侯驰已经去世多年。他每日将族中功课背诵,却迟迟无法修炼。侯亭也没有办法,只叫他多去校场练习,不要辜负了先辈的苦心经营。 “是。”侯燃担忧地看了母亲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听见身后人的一声哀叹,顿时觉得精疲力竭。侯燃绝对不是修炼的根骨,他不止一次看见长辈们对他投来怜悯的神情,满心的委屈也无处宣泄,只能一遍遍将无法使用的功法背诵出来,期望着自己哪日灵根顿悟,能理解这些东西运转的规律。 走至校场,侯燃漠然看着三两个家丁在日头下锻炼拳脚。从前可不是如此的,祖父在世时,校场中人烟鼎沸,熙熙攘攘,那才是武林大派,如今这样,真是家族衰败,人才凋零了。 “小燃哥,你在做什么?”一句低沉的呼唤,让侯燃飘飞的思绪收拢,他转头看去,果然见红衣少年踩着清风,缓步而来,笑着在他身边站定,“父亲带我来的,他要见见你母亲。” 那人生的健壮修长,青丝皆被白玉发冠收拢,穿着暗纹红袍,一块双鱼玉佩串着红绳垂在腿边,行动间珠玉有声。 “听说你的父亲找到了?”苑季长探头,在他耳边笑着呢喃,那人一把抓过侯燃的肩膀,想将他揽在怀里。 “不是的,别乱说,别碰我。”侯燃使出全力才扒拉开苑季长的手,闷闷不乐地走远了些。 苑季长看着他,叹道:“你做的什么派头?我可是你夫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