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第2/2页)
阮枝很规矩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搭着块我随手翻出来的布,两手交握,闭上了眼。 我收回视线,踏进浴室。 黑黢黢的,只能留半扇门,借着外边的月光简单冲淋。 下楼一趟,不想带着一身黏糊上床。 等穿上破洞的吊带出来时,阮枝却醒了,站在阳台旁瞧着外边,在我路过时转过头来,说道:"叶同学很放心我。" 我打了个哈欠,掩上卧室门,回她:"看上什么东西随意拿。" 阮枝笑了笑,说晚安。 卧室里没点蜡烛,我摸黑许久才翻出用电池的小风扇,等吱吱呀呀的叶片转起来,终于送来点凉风,睡意却没了。 我倒在床上,盯着眼前的墙皮发呆。 出现这种失忆症状一个月有余,我仍对白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家徒四壁,书房里除了教辅试卷,日记之类文档一概没有,手机通讯录存有个叶恺,对话只有打了钱和收到没。 带人回家时的确存了点好奇心思。 同学?朋友? 正想着,客厅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然后有窸窸窣窣的收拾动静。 我原本不想搭理,又被蝉鸣勾起莫名的烦躁,掀开凉被,打算出去接水。 阮枝刚回到沙发,问:"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到厨房倒了杯凉白开灌下肚。 回屋时,看见正弯下腰准备灭掉蜡烛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答:"阮枝。" 我念了声知道了,转身欲回卧室,刚握住门把手,周遭便黑下来。 阮枝贴上来,"可以一起睡吗?" 她靠过来时没什么声响,却挨得过分近了。低低的嗓音在耳边打转,我没来由躲了下,"随你。" 很快,短短十几秒内,我被上了一课。 门被踢开,身后的人掐着我的腰往前推,贴在背后逼我一起倒在床上。 锯掉一截的木床本就不结实,被这么一压,在地板上挫出难听的声音。 有人过来咬耳朵。 我吸口气,"解释一下吧,阮同学。" 阮枝又不答话了,伸出手在我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摸。 垂在脸侧的发丝让我升起一阵恼怒,挣扎间肩背又沁出燥意,被背后馨香的肌肤压着,浑不自在。 肩头被什么湿润的东西沾了几下。 阮枝的声音闷闷的:"吊带很可爱。" 她说完却突然抽离了。 背后重压一空,我刚准备撑着手起来,又被捏住肩胛骨翻了个面,摁在床上,变成对视的姿势。 我有点累。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随口一说,阮枝凑得更近了。 我撇开眼。 打量的视线逐一扫过我的额头、眼、鼻尖和嘴。 阮枝很自然地开口:"没问题啊。" 她俯下身,手伸进我的吊带。 "白天盯着我看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