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走。 (第2/2页)
玉珩站在幼青身后,用手裹着她的手握紧桃木枝。 玉珩的手心同他的人不大一样,指根布满握剑留下的厚茧,幼青觉得有些刺挠的痒意,又不知道玉珩想干什么。 “在面对敌人时,一定要握紧自己手里的兵器。”玉珩握着幼青的手慢慢刺出去。 清晨还是春寒料峭,幼青前几日起来时还会冻的一哆嗦,但她这会儿却热的额头都在发汗。 她紧张的连呼吸都放的极轻,却能感觉到玉珩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畔的感觉。 “人的腹部是最柔软的,虽不能一击致命,但一定能给敌人造成伤害。” 玉珩的声音很温和,话却是冰冷的,“朝敌人挥剑的时候一定要抱着杀死对方的信念,不要害怕鲜血,更不要害怕死亡。” 幼青心想这话说着简单,但她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怎么可能不害怕鲜血,不害怕死亡呢。 可玉珩教的认真,幼青也不好打搅他的一时兴起,轻声应:“是。” 玉珩大抵是听出她的口不对心,松开了她的手。 幼青刚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却看到岐天老人正面色凝重的走过来。 昨日岐天老人来敲门时已是日暮,光线昏暗,这会儿幼青才看到岐天老人脖颈上竟然有一圈淡淡的指痕,脸颊上也有一道已经结了痂的伤痕。 幼青暗自心惊,该不会是玉珩与岐天老人打架了吧。 但幼青也不敢问,岐天老人一来,她连忙将手里的桃木枝还给玉珩。 “奴婢先去为公子布膳。” 玉珩没拦着她,“去吧。” 等幼青进了屋,岐天老人走到玉珩跟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玉珩。 玉珩只看到信封上五个字“晏玉珩亲启”,神色就冷了下来。 “拆开看看吧。”岐天老人连忙说。 玉珩的手顿了顿,还是将信封拆了开来。 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岐天老人没看到信上写的什么,玉珩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 信看完了,玉珩将信纸塞回信封,递还给岐天老人,“拿去烧了。” 玉珩没说岐天老人能不能看,只说:“我要去上京一趟,我和幼青两个人去,你若是没有旁的要紧事,就留在山庄里替我闭门谢客。” 岐天老人的眉头皱了皱,“好吧。” 玉珩转身就要进屋,岐天老人下意识跟上去,“你准备何时动身?” “今日就走。” “这么着急?”岐天老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玉珩神色冷淡,转头瞥了一眼岐天老人,没有说话。 岐天老人知道玉珩不想说,他再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识趣的没有再问。 “你的早膳应当送到你房中了,我就不留你了。” 玉珩继续往屋里走,岐天老人却立在原地没动,他看着玉珩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突然想起来了一件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