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男人的注视里一点点把自己剥个精光 (第2/2页)
蹲在地上,挽起她内里的衬衣,露出跪得青紫一片的膝盖,许多地方破了皮,拓印出那青砖上雕花的纹路。 孟徊云苦中作乐:“夫人屋里的青砖是名匠雕琢,就算是留疤,大约也是花纹精巧的漂亮疤痕。” 裴雪祯没搭话,简短讲了他手里药粉的用法,就把那药递过来:“不要碰水。” “多谢兄长。” 眼皮上挑,裴雪祯的目光落在唇上:“你已经谢过了。” 这天之后,簪子遗失的事情不了了之,除了孟徊云受过一遭羞辱,不曾掀起一点波澜。 日子似乎重新归于死水一般的平静,然而孟徊云晓得,只要她还在府里一天,就永远都是危机重重。 可是天下之大,她又能何去何从呢? 很快就到了七夕,裴老爷还在外任,崔氏带着亲近的小丫头在院子里搭彩楼对月乞巧,众人都去掰石榴吃点心,没人管顾孟徊云。 她主动溜出了门——今日是她阿娘的生辰,她不想娘亲灵牌前面空荡荡,哪怕是折几支花草来也好。 她的小院在裴家边缘,草木凋零砖石坍圮,很萧条,要折花,只有往院子里走。 孟徊云只顾往前走,没留意脚下,差点摔倒,她闷哼一声。 脚底绊了块石头,害得她几乎跌倒,她弯腰,捡起那石子,想着夜色黑浓,一直留在这里,怕是会绊倒别人,还是丢到别处的好。 下一刻,几道笑语声隐隐约约传来。 孟徊云心头一颤——里头最大声的那个声音她熟悉得很,是崔氏的。 她们似乎宴饮颇酣,每个人都透着一股醉意。 若是叫崔氏看见她这样贸然出来…… 孟徊云来不及多想,侧身躲上假山。 假山下,崔氏被一群人簇拥而过,或说或笑,恣意轻快。 被剥了衣服的愤恨犹在心头,听着她们的声音,孟徊云忍不住捏紧手里的石头,早知道下一个路过的是崔氏,她就不捡起这石头来了! “啊!” 孟徊云恨得咬牙的时候,忽然听见噗通一声,近前湖面上溅起好大一捧水花。 下面吵嚷起来:“夫人落水了!” 孟徊云愣了下,看着下头乱成一团的侍女们,又看着水面上,崔氏影影绰绰扑腾着的身影,心头的愤恨仿佛水滴砸进油锅里,噼里啪啦炸燃起来。 攒着一股狠劲儿,孟徊云抬手,猛地把那块石头扔出去。 “哎呦!” 水面上隐约传来崔氏的一声痛呼,然而人多眼杂人声嘈乱,没人顾得上头顶上的事情,都慌着找人下水捞崔氏,孟徊云盯着那道挣扎的身影,长舒一口气,转身要走。 “唔——” 裴雪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与她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