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预感如蛇攀爬背脊

    床头柜在手机的震动下嗡嗡作响。沉闷的声音规律地执着呐喊，唤醒了沉浸黑暗的佳羽。虽然她身上的年轻男孩还意犹未尽似的，但他也抬头，用眼神示意佳羽，可以接通电话。

    佳羽有些不情愿地捞起响个不停地手机，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自己弟弟的名字，接通电话。

    “嘉——”

    “jiejie！”

    她没来得及说完弟弟的名字，对方先急不可耐叫了一声，盖住了她的声音。

    “jiejie，你在哪里？”

    对面的嘉宇立刻意识到自己太急躁，在没头没脑喊了那句“jiejie”后，重新问了一次，还找补地说明了自己两次三番打电话的原因。

    “我想你今晚回家吃饭。爸妈今天买了不少海鲜，说要好好犒劳我呢。”

    佳羽没有立刻接话茬，只是眼中的光稍稍黯淡苦涩了一些。

    嘉宇隔着手机当然看不到她的表情，自顾自越说越兴奋。

    “因为我这次考试成绩很好！jiejie也喜欢吃海鲜吧？你就别住在出租屋里，回家怎么样？就陪我——就和我再说说话行吗？”

    说到最后，嘉宇险些像他小时候那样朝jiejie撒娇了，虽然他的改口并没有太大意义。

    可是，和小时候相比，姐弟二人不仅是年龄增长，心态也与那时不同了。和期待万分的嘉宇不同，佳羽看起来反而是比较消沉似的。

    佳羽叹了口气。她想要立刻回绝嘉宇。佳羽对生她养她的那个家，并没有太多好感。虽然她一张口想要说话，原本一直老实地坐在床上一角的逸乔忽然动起来，像是因为等待太无聊想要做个恶作剧，伸出手指蜻蜓点水般碰触了一下佳羽的大腿内侧。他还顺势用手指在软rou附近揉了揉，朝更深的里侧蠕动。

    佳羽吃惊之下，好不容易压住想要叫出声的冲动。她不满似的瞧了一眼逸乔，而那个男孩只是对佳羽无声地笑笑，手指上则像是沉浸于弹奏乐器一般愉快又灵活地继续cao作了。

    “jiejie？你还是……不肯回家吗？”

    只得到轻微的呼吸声作为回答，另一侧的嘉宇不安起来。

    “最近我们学校课业很重，老师看我也严，我能来jiejie的大学见jiejie的时间也会变少。已经三天没见你了，我想见你……还是不行吗？”

    听着嘉宇越来越失落的声音，佳羽想起三天前，自己才和他说过，让他专心学习，不要来经常见自己。嘉宇已经是高中三年级的学生，就算他本人不怎么在意，佳羽身为他的家人，也会为他的未来着想。更何况这也是姐弟两人的父母要求的。

    嘉宇不经常来出租屋找她，也方便她带男人回家，方便她整理自己因为家庭而凌乱的内心……为什么那个孩子却永远像小时候那样，只是一心黏着jiejie，其他什么都不想呢。

    佳羽抿紧嘴唇，心中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烦躁。但多亏了此刻身前有个沉迷恶作剧的小弟弟，她的焦躁轻易融化成了酥麻的触感。

    佳羽努力忍耐了一会在自己大腿内侧大胆探索的逸乔的手指，尽可能平静地回答了手机那侧的嘉宇。

    “不是能不能见你的问题。爸妈说过，叫你好好学习吧？而且今天不是犒劳你的嘛，相信爸妈没叫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