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

    “欢迎光临”店铃响起，褚楚正忙着整理桌面。她抬头一瞥，一个男子走进店里，坐到了靠窗的两人席上。

    她拿起水杯和菜单，走到男子身边。眼角的余光扫过他的背影，修长的身形笔挺有力，穿着一件剪裁合身的灰色大衣，“客人，您好，决定好了可以按铃。”这个人一周会来店里三四次，每次都坐一样的位置。

    顾霖没有翻开菜单，随口道：“水果千层，椰子茶，谢谢。”

    褚楚走回吧台，内心却无法平静。这个人的背影、声音，甚至连点餐的口味，都和叶珉川如此相似。盯着男人的侧脸发愣

    顾霖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你来这家店的时间不长吧，之前没见过你。”

    褚楚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她转身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凌厉，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嗯……是的，最近才来。”褚楚迅速调整表情，恢复平静。

    店里没有规定不能和客人搭话，但一般都会保持距离。但是她忍不住想接近

    顾霖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留学生打工？”

    “是的，为了生活费。”褚楚简单应答，尽量不露出太多情绪。

    “我这里有一份更好的工作，现金日结，时间自由更适合你。”

    “什么工作”

    “地陪翻译，我刚来东京不久，日语不会，你是留学生想必比我会好很多。一万一小时。”

    一万一小时，比在这家喫茶店当店员高太多了。现在时薪只有一千二，还有打工时间限制。一个月干20个小时就能覆盖掉学费生活费。褚楚有点心动，本来她也想找个机会接近顾霖，兔子自己上门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   “小初门口有客人你去带一下座位，客人这是您的千层和椰子茶。”小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放下蛋糕和茶。

    “没事你可以考虑一下。”顾霖看着她的眼睛说。

    小爱拉过褚楚到门口，“当心这种搭话的客人，大多都没安好心。”

    “我也觉得，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小爱。”

    午后六点，褚楚拿上包出店门

    “考虑的怎么样？”   顾霖站在路边

    褚楚猛地转头，看到顾霖靠在车旁。他并没有急于离开，反而像是在等待她。那种冷静的笃定让她心生警惕。

    “我同意，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现在。”顾霖侧身打开车门，叶初才发现他是开车来的

    他驱车带她来到一栋高档公寓楼，电梯直达五十层。叶初跟着他进入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东京塔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室内装潢极其奢华，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先帮我整理房间。”顾霖随口吩咐道，语气仿佛在命令仆人。

    “我是地陪不是保姆。”其实他住的地方不算乱，只是她不想被人当成下人使唤

    “十万一小时”他甩出一叠现金在岛台。

    这是什么服从性测试吗

    “好的。”   楚褚放下包

    “好乖”顾霖眯眼笑。

    两个小时过去，褚楚终于打扫完了整个房间，身心疲惫，夜色已经深沉如墨。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奢华居所特有的淡淡香气。

    “两个小时，20万日元。”褚楚一边低语，一边走向书房。她推开门，看到顾霖正坐在书桌前，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屏幕的冷光映照在身后的玻璃窗上，透着一丝疏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