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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银子想寻地方藏起来。 “奶奶您就别藏著掖著了,迟早也是要交出来的,何苦呢?”小丫头春杏很快回来,不屑的瞧著四处藏钱的主子,很是瞧不上眼。 秀珠脸上下不来,赌气道,“二爷就要回来了,你还不快去做饭?” 春杏嘁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去厨房了。秀珠想来想去,还是把那锭银子拿了出来,却又有些不舍,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夫人真是好本事,这银子里竟能看出花来麽?”一个俊美的少年披著厚厚的锦裘,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还带著几片雪花,抬脚进屋了。 听他讥讽,秀珠顿时恼了,再看向他身後没人,未免胆子就大了起来,“银子里是看不出花来,但有些人明明是个男的,偏学女人插花带朵的,真不知生那话儿还有什麽用,不如一刀哢嚓了,省得给祖宗丢脸?” “你这骂谁?”少年当即恼了,却不象平时那样冲上来跟她撕打,却是撩开门帘对著外头干嚎。 秀珠心知不妙,急忙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家的男主人,郑泽匆匆从厢房赶了过来,刚才他是回房上马桶去了,秀珠没看到。不由暗恨那美貌少年,却是急急把那锭银子悄悄塞那少年手里,然後跟郑泽解释。 “没事没事,我不过跟青文开个玩笑,谁知他面皮薄,当即就恼了。” 郑泽瞪了她一眼,“好好的,你招惹他做甚麽?好了好了,心肝儿不哭了,我罚她晚上不许吃饭,这样可好?” “算了。”青文收了钱,得意洋洋的瞟了秀珠一眼,转过脸来又委委屈屈的表示不计较了,“晚上还有客呢,把她饿著了,谁来干活?这年下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可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就知道我家心肝是最懂事的。”郑泽喜笑颜开的哄了他,又过来问秀珠,“收的钱呢?” 秀珠恨得直咬牙,“我哪里还有钱?不都给你收了麽?我今天已经接了两拨客了,这大冷的天,晚上也不给我歇会子?” 郑泽见没小费,顿时拉长了脸,“这大冷的天,你在屋里暖暖和和,又冻不著,还抱怨什麽?难为我们在外头喝了一日西北风,那才叫苦呢!” 苦你个头!在外头玩了一天,能有什麽苦的?只是秀珠不敢说。 起初,她来到郑家,虽然是做暗娼,但总以为日子是好过的。可是实际相处下来,她却发现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郑泽这人,又小气又自私,把钱看得极重。家中一应银钱,全由他牢牢把持,她要是敢眛下一星半点,郑泽就能对她大打出手。甚至於罚跪,不给饭吃,那是家常便饭。 而最为阴损的是他会用许多匪夷所思的下流法子来折辱人,秀珠在领教过他一两回的“高招”後,再不敢跟他顶撞了。 後来听春杏说起,才知道原来郑家早就败落了,差不多从祖辈起就开始cao这种暗门子的营生。他们这些纨!子弟,比常人多读了几本书,琢磨起下三滥的玩意儿来更加厉害。 许多秦楼楚馆的老鸨们还要时常向他们请教调教人的工夫,秀珠想要斗过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郑泽的上一个老婆,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底细嫁了他。起初还三贞九烈的宁死也不肯接客,郑泽什麽也不说,只是牵了一条下了春药的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