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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寝殿里依旧没有人回答。北堂朝很泄气似的,他看着窗外,一个恍神间却又突然想起了昨夜,季华鸢将头埋在他肩窝里,哭着求他:我改,我真的改,我知道自己配不上 他没有听他说完,他哪里还忍心听他说完。那个从未为自己向他开口的人那样低声下气的求他,北堂朝怎么忍心再听他自己说上一句配不上。 北堂朝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心道: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北堂朝又出了一会神,一会想曾经,一会想季华鸢,恍恍惚惚间,竟然在这睡房里待了快一个时辰。朱雀站在窗外轻咳了一声,北堂朝骤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下属,连忙敛了面上的怆色,快步走出寝殿。朱雀低声道:王爷放心,华鸢公子无恙。 北堂朝嗯了一声,却又觉得有些奇怪:他人呢? 在自己的寝殿内待了一整天。 北堂朝轻轻皱起眉:知道在做些什么吗? 朱雀嗯了一声说道:属下直接进屋去,他也没避讳,问什么答什么。华鸢公子今天在屋子里做了一天的人皮面具。 北堂朝一愣:人皮面具? 朱雀点头:是。好像是要做得很精细才行,说是一整天就摆弄这一张。 北堂朝有些讶异:他要乔装谁? 看不出朱雀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唇,看脸谱识人面是东门人的入门本事,但他今天拎着那张人皮面具比划了好一阵,愣是没看出半点五官来。他不信邪,自己戴上那人皮面具,却发现鼻子、眼睛都是窜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季华鸢当时就抱着肩膀站在他边上看着他对着镜子折腾,倒像是很开心似的:别费功夫了,这面具是为我自己量身打造的,别人戴不出。 乔装的谁?朱雀当时露出了如同傻子一般的表情,季华鸢扑哧笑了一声,却自然什么也没说,回过身去收拾那些瓶瓶罐罐去了。 朱雀现在一想起当时自己那幅傻样,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他面红耳赤地抬起头,却见北堂朝正一脸了然地瞧着他:是那种量身打造的? 朱雀一愣,想不到北堂朝倒是很清楚。他有些迟疑地看着北堂朝:是,是啊 北堂朝唔了一声,点点头:是壶心道人的本事,季华鸢大概也懂一些。朱雀见北堂朝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缓了一口气,叹道:这么邪门,日后要叫他传授传授 北堂朝斜眼看他:那是人家师门独传,怎么可能轻易教了你? 朱雀哼唧了一声,嘀咕道:我是他老师,师命他敢不遵吗? 北堂朝笑道:他若是教了你,你俩到底谁才是老师?你这辈分立时矮了一截,你也愿意? 朱雀自然是不愿意的,一来二去,他又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幌说自己要回去再和暴雨确定一下行动方案。北堂朝也不拆穿,他笑看着这个贯来嬉皮的下属离开。落日已经在山头了,院子里头红彤彤的,一阵清风若有若无地卷过,北堂朝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 他忘了,他已经对季华鸢下了驱逐令,朱雀哪里还能有机会去和季华鸢讨教那些本事呢? 方才那些戏说,竟当真只是戏说。 152、进山 按照礼制,在先太后忌日的前一天,南怀的祭祀礼队便会进入祈兆山域。穿过西祈和祈兆,安置在东祁峰山腰上的佛殿内。这一整天南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