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倖存的失語症和創傷後壓力症 (第1/2页)
「醫生,被害者情況怎麼樣?!」 「病人只吸入了少量乙醚,是由於體弱,加上飢餓和疲累才導致一直昏睡,身上大多是因掙扎摩擦而造成的瘀痕,沒什麼大礙。但值得注意的是她精神明顯受創,異常害怕陌生人,需要找心理醫生評估一下,她現在的情況不建議錄取任何供詞。」 「可惡…我知道了。能將另一位受害者也轉移到這間病房嗎?為了防止犯人再次行兇,我們需要24小時貼身保護他們。」 「等一下,警部,能讓我試一下嗎?」 諸伏高明這幾天既需要安排父母的身後事,又要照顧住醫院的弟妹,連續通宵達旦的忙碌使他的臉色實在有點憔悴,但他的眼神依舊清明、冷靜。 警部猶豫了一下,於公於私他都不應該讓一個初中生協助錄取供詞。但實在沒辦法,長野一家死傷案情節嚴重,影響甚大,而他們至今仍未能鎖定嫌疑人,甚至連一點線索也沒有,簡直是使他們警察的臉上蒙羞。被害者諸伏景光已經因事故而輕度失憶,那麼,眼前的諸伏冬月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既然被害者的親屬都親自要求,他也沒有理由阻止。在得到醫生的允許後,他讓開了位置,期望諸伏高明能帶來好消息。 * 「叩叩——」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傳來,門被打開了。 …又是陌生人嗎? 我害怕地向角落縮得更深,又不忘將被子往上扯了扯以將自己包得更嚴密,力求來訪者連我一根手指頭也看不到。 床沿向下凹陷,有人坐在我旁邊! 「冬月,是我,你還好嗎?」 「…哥哥?」 「嗯。」 「…高明哥哥?」 「嗯。」 「高明哥哥!」 「嗯,我在。」 我顫顫抖抖將被子打開一條縫隙,試圖驗證他是否真的是高明哥哥。看到是熟悉的身影,我再也忍不住,直接連人帶着被子撲向他懷裏,把他撞得夠嗆。我死死抱着他,用力哭喊,而他一直靜靜地聽着,隔着被子輕輕地拍打我背脊,給予我安慰。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的衣服被我弄得一團糟,上面都是我的淚水和鼻涕。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坐回去,詢問家人的情況。 「…冬月,爸媽已經去世了,景光就在隔壁病房,你能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他彎下腰,與我平視,又伸出一隻手鑽進被子裏握住了我的,試圖安撫我和賦予我力量。於是我再次抽抽噎噎起來,斷斷續續地說着那天因為一個男人的到訪,而變得血腥的夜晚。 他沉吟半餉,又問:「那你為什麼會在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