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你是狗吗？

    陆平川烤好了兔子，很守信地撕下一条后腿来给潮汐。

    另一条他给了同组的周菲菲，但周菲菲嫌太油没要。

    她是模特，对食物的限制比较高，虽然自己这么说着，还是羡慕地看着大快朵颐的潮汐，“潮汐你作为一个女团爱豆，不用节食吗？”

    潮汐差点被噎住，季宁递上椰子，她喝了两口顺顺气，才道：“哎哟，我们那算什么团啊。出道四年，三年半没演出，没饿死就不错了，还节什么食。”

    大家都笑，真正的纯圈外人程雪还有点惊诧地问：“真那么惨吗？”

    潮汐真的饿死倒也不至于，毕竟住着公司的宿舍，多少也还有点生活费。公司没活，她自己也能找点副业。

    但这几年的偶像赛道，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如果是真有能力的唱跳歌手，还能跑跑线下现场，但那种离了修音还比不上KTV水准，只能靠卖脸的……潮汐不由得又看了旁边的季宁一眼，颜值最顶级的那位，都混到这种18X真人秀来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低谷都是阶段性的。”杜知远安慰道，“现在电脑技术虽然越来越高明，但毕竟还是为了方便生活。真正的创造性工作，还是得看人类自己。”

    程雪点头附和，“是的，就像是画画，现在AI画作虽然也大行其道，但总归还是太匠气了，没法成为真正的艺术品。”

    演技这事也是一样的。

    虚拟偶像虽然可以在AI智能控制下做出表情动作，但那些真正深刻的感情表达，肯定还是不如人类本身。

    而且偶像么，是成也粉丝，败也粉丝。

    前些年行情好，稳不住的各种飘，塌房自然也就多了，把粉丝群都消耗得的太多了，大家就“累感不爱”了。

    再过几年，追星群体换一批人，谁知道又会怎么样呢？

    不过吧，话是这么说，但潮汐也很清醒，这都跟她没关系。

    她如今的处理，环境是一个因素，她自己也要占一部分因素。

    她投身娱乐圈本就是一时冲动。论起长相天赋能力，她在普通人里还可以说一说，但放在娱乐圈真不算出挑。演技唱歌都是一般，舞蹈上好一点，也比不过那些自小学舞科班出身的。

    想靠实力转型就不太可能，天赋摆在那里，她也没钱去进修。

    至于说等着低谷过去，整体回暖……谁知道又要等多久呢？

    她今年都二十六了，到那天还轮得到她？到时自然有更多青春靓丽的鲜嫩小姑娘。

    不过，现在她只是在录一个综艺，周围也不过是一群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随口卖一两句惨无所谓，说多了就显得刻意又不合时宜。

    潮汐便只笑着跟安慰她的人道了谢，又夸陆平川手艺好。

    “你倒是谁都能夸。”旁边季宁不阴不阳地轻哼了一声，在她耳边不满地说。

    潮汐侧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