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你很能传教是吗？

    这几天，当修女来传教时，苏青刻意表现得十分顺从，仿佛她终于开始认真考虑教义的意义。

    "信仰真的是这么强大的吗？"   苏青故作疑惑地问修女。

    修女看到她态度的转变，以为这几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立马喜悦道：“信仰能够带领我们走出黑暗，找到真理。”苏青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最近一直在想顾盼之小姐告诉我的那些事。她的信仰是如此坚定，但有时，我觉得她并不完全确信她所说的一切。”

    修女脸色微变，立刻警惕起来：“你在怀疑圣女大人？”

    苏青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我只是在想，她比我更早加入圣母会，也接受了更多的教义。但即便如此，她仍然还会对教义有……犹豫。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有未解的困惑？如果她这样的人都会有疑问，我是否也应该问问自己，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修女并没有接话，显然她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她急忙结束了传教，匆匆离开。

    到了晚上，苏青再度独自一人。她知道，她的话会传到顾盼之耳中。果不其然，几天之后，顾盼之终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你说我有疑虑？”   顾盼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苏青知道，她内心并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得那样平静。苏青微笑着从床上站起来，缓缓走向她：“我说的是事实，盼之。每个人都会有疑问，哪怕信仰再坚定，也无法完全压制心中的怀疑。而你……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不是吗？”

    顾盼之眼神一闪，嘴角微微抽动，但是仍不说话。苏青知道，她戳中了顾盼之的痛处。

    苏青的微笑里带着一丝胜利，她知道顾盼之的内心深处在挣扎。顾盼之不想要权力，但她对预言的真相有着无法压抑的好奇心，这是苏青能利用的机会。

    “你知道的，我从不信命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你却一直执着于它。如果这个所谓的预言有破绽呢？如果你注定要成为牺牲品，只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真相？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必须成为牺牲品吗？”苏青步步紧逼，“或许预言只是个陷阱，圣母会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作为象征，但也许它并不在意你是不是被毁灭。与其追随它，不如我们一起找到真相，揭开预言的真正含义。谁知道呢，也许预言还有其他的解释，我们两个都不用死。”

    顾盼之看了眼手上露出的纹身尾部，似乎想找出答案：“你想和我合作？也许我们可以合作，不过——”她的目光陡然锋利，“别指望我会完全信任你。”

    苏青耸了耸肩：“我也从没奢望过你完全的信任，盼之。我只需要我们达成一个共识，找到我们各自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们来聊聊那条预言吧，这两天我耳朵都听得生茧子了。‘她的牺牲将唤醒沉睡的灵魂，解放被压迫的众生。’顾小姐你想想看，圣母会的教义是如何运作的。时日将近，联邦在挤压你们的空间，你们需要一个牺牲品来凝聚信仰，来确保教会的权威。你也许并不是这个预言的唯一代表，或许在他们的计划中，还有其他人会被推向这个位置，比如说我。”

    “那你又如何说明那块石头呢？石头的确让你我之间有了联系，还记得你第一次碰到那块石头时的反应吗？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但我可以通过它安抚你。”只有我才能安抚下你的反应。”顾盼之一下就切中了两人一直埋在心里不敢提出，但又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