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神 (第2/3页)
面坐在父亲旁边的瞿赫声。 大概是聊得还不错,他整个人的姿态很放松,脱去了外层套着的黧黑西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衬衫纽扣自领口一连向下解开好几颗,隐约间露出rou体间的浅层沟壑,袖口也往上翻折到肘部,动作间额前碎发摇晃。 人还没有醉,就上演一场纸醉金迷般的松弛放荡。 是和所谓本人可堪悲惨的童年境遇并不符合的性格,瞿赫声并没有携带着太过沉重的故事感,外释的情绪向来要比内收的要更直加白。 伴随着恣意的神态时不时地大笑几声,每个上扬的音调间都透露着某种能够调动人感官的非刻意性张狂,本人与听众都能从其中感受重音鼓点同频心脏的爽意。 是传闻中在高中时期以一敌五只是擦伤,结果对方全部送进医院的风云人物。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对面有些过长的打量,仰头喝尽高脚杯中最后一口酒的人,低头时看过去,视线直直的撞在一起,发出火石相碰时的铮声。 “嗯,还好吧......”蓝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再次落到近前的餐盘上,笑容平淡,“毕竟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 永远不可能非黑即白的世界,维持表面的基本礼仪是太过入门的课程。 “阿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宁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看着蓝楹,原本甜柔舒展的表情浮现玻璃碎片似的惊惶,“mama只是想你好好的。” “毕竟你什么都不主动和mama说,mama只有开口问你了.....” 这样多年过去,每当面临这种场面,蓝楹还是只会说这句话,心中也还是会无法控制地酸涩肿胀。 “我明白的,mama。” 仿佛一道永远无法完全愈合的伤口,反复溃烂,反复流脓,又反复结痂。 是的,是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所有的错误都是有再合适不过的理由的。 没关系,没关系。之后再,之后再。 所以任由一道又一道裂隙产生,之后终于明白要回头却发现早已为时已晚,于是又强硬地按照自以为的真心弥补来开脱赎罪。 蓝楹在安宁离开席位之后又坐在餐桌旁等了小会儿,见话题已经按照预期中从最初有关于她与瞿赫声之间的婚姻事由逐步发散扩大到其他领域,她态度自然地找到合适的理由从酒席上退出。 虽然她早已经习惯应付这种场合,但无论多少次都对参与到其中提不起半点兴趣。 也许是因为话不投机,一群Alpha与Omega聚集在一起,所聊的内容往往都是蓝楹这种Beta知之甚少的东西,不然就是太过熟烂的话题。 完全没有想要参与的兴致。 蓝楹来到偏厅的小花园,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之后,逆着风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其实今晚还是有人对她格外“关照”的。 原本坐在瞿赫声右手边的继母廖泽兰,注意力不知怎么就不再对珠宝首饰高定秀场感兴趣,而是来到了蓝楹的身边,手中的红酒续了一杯又一杯,看起来兴致格外高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