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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乎也情有可原。 皇帝和长安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且皇帝年长了十余岁,从小把弟弟当半个儿子看,手足情谊极深。皇帝初登基时,颇有几位不安分的皇叔聚四野而异动,都是长安王率军平乱,立下赫赫战功,才换来今日“中兴之帝”的清名。 不过长安王自解甲后,便不领实职,只顾“长安”。暗卫长官们背地议论,这是主动交出兵权,以防陛下猜忌,兄弟离心。但卫无锋见皇帝虽然不多,他却大胆猜想,这多半不是皇帝逼迫的,只是长安王自己真的累了,而皇帝又想让幼弟“一世长安”而已。 卫无锋心里的天真猜想从没对人说过,但他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想的离不离谱? 故而他站在皇帝身旁,很是期待地等着长安王到来。 长安王很快便来了,他进宫是很随意的,只穿着颇有魏晋风度的宽衣大袖,头发松松挽就,一节碧玉簪映在眼瞳中,是丽色逼人、天生风流。 皇帝立刻笑呵呵,以一种卫无锋难以相信的速度蹿了出去,拉住弟弟便开始嘘寒问暖。 皇帝年过四十,因案牍劳形,眉眼已有细纹,腹部鼓起,威严是威严的,像挂在太庙里的列祖画像,但平日里走动的速度却绝不算快。 按理说,皇帝和长安王站在一起,实在让人看不出是兄弟,但他们都有一双相似的眼睛,据说是继承自先皇后,深邃而包容,总能令人莫名信任、追随。 皇帝打量幼弟,眼神令卫无锋想起自己每次休沐回家时母亲看自己的眼神。 果不其然,皇帝来了一句:“又瘦了,你好好吃药没有?” 长安王“嗯嗯”敷衍:“喝了喝了,皇兄来,我们下棋。” 皇帝从善如流,卫无锋摆上了点心,两人开始下棋。皇帝因为肚子大了点,座椅离桌子远很多,长安王看了一眼,偷笑。 他正好和同样也在偷笑的卫无锋对上了眼神,卫无锋精神一凛,却见王爷还调皮地朝自己眨了眨眼。 皇帝哀叹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假装没看到这回事:“来来,你先走。” 长安王拈起白棋,皇帝趁空闲摸了一块点心:“皇兄,赢了有没有彩头?” 皇帝斯斯文文一口吞了一整块点心:“有,可以提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长安王刚要笑着谢恩,皇帝却又嘿嘿笑道:“不过,这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没人可以赢朕的。” 长安王和皇兄下棋,那是想赢就赢,想输就输,从没听过有这个规矩。他立刻明白皇兄是要给他塞人:“……陛下,臣真的不急着成家。” “你还不急?你看看你这都多少年了,为了……也不值得!好歹身边该有个陪着的人。”皇帝苦口婆心,卫无锋又想起了自己亲娘。 长安王无奈,闭眼装头晕:“那臣弟身体不适,今日就先告退了。” 他说完就想跑,皇帝却将茶盏重重一放:“站住。” 卫无锋立刻尽责地小跑到王爷面前,拦住了他。 他小跑的动作逗乐了王爷,王爷回转身,看定了皇帝,拿出对待长辈时撒娇的态度:“皇兄,我真的头晕。” 皇帝却哼了一声,鼻翼微动,向他伸手道:“拿来!朕看你是赶着去偷吃!” 长安王这才无奈地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来,卫无锋接过,上手一掂就乐了:“徐记酥rou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