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第2/2页)
/br> 「你想我了么?」 我不知道什么是想念,摇了摇头,只能看到陌生的面罩,底下还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没有环抱着我,只是躺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绑着我,我吃饱了是不会杀人的,我对她没有食欲,当夜晚时,我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 从她的脸看到手臂,我分泌着口水,想象着把她的防护服撕开会是怎样的光景,她是个很瘦的人,口感应该是干巴巴的,不像男人一样油光,我想第一时间吃掉她的头,但她的头发太多了,头应该是最难吃的部分。 我感觉到脑海中的声音在大叫。 吃了她! 吃了她、吃了她! 我觉得我想她了,口水流了出来,打湿了被我睡成黄色的被子,我克制着食用她的冲动,前后挣扎着头部,一边分泌着口水一边在心里痛苦地闭上眼。 我觉得她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她可以满足我的食欲,我杀她是毫无缘由的,但我为什么想要杀了她? 每天的发烧是例行的,冰冷的身体再次发烫,我知道我又开始发烧,五脏六腑都烫到惊人,我把脸埋在枕头上,在克制食欲中昏睡,当这样的人真的很痛苦。 第十四天。 我睁开眼睛,懵懵地看着刘少卿正在脱我的衣服,过去的衣服在旁边,已经全部都是灰尘,新的衣服是一件格子衬衫,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袖。 在换衣服的途中我趁机向下看了一下,我的身体和她是一样的,她有的器官我也有,我不明白衣服为什么要换,身体没有办法做太精细的活动,我好像只有吃人的时候活动步伐大一些,她帮我把衣服换好,到厨房把剁好的rou放在地上。 这次的rou块量很大,她看着我用手捧起rou块,扫了我一眼,淡薄地问:「清醒么?」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要问这一句,我不是一直都清醒着吗? 就像她睡觉一样,我应该也有睡眠,只是被发烧代替了,我在发烧的时候应该是在睡觉,我平时活动的时间只有那么多,有的时候是几小时,有的时候我也意识不到有多久。 我点点头,表示我是清醒的。 「我需要出去几天,像你逃出去那次一样,这些rou是你几天的食物,你需要把它们分成几天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找到食物后我就回来,在此期间尽可量不要发出声音,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躲在床底,你能理解我说的话么?」 我已经被松绑了,试探着躲在床底,躲在床底的时候只能看到她的脚,她又拿了些破布,让我躲在床底的时候把破布盖在前面,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你不能出去,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不清楚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但外面的人会杀了你,这句话你能理解么?杀了以后你就死了,就像这坨rou一样。」 刘少卿指了指地上的rou。 我点点头,好像理解了书里说的「食物链」,曾经如看天文。 女人把面罩摘下去,在摘下去的一瞬间侧过头,她的头发都湿了,我从床底爬出来,从这个角度我能看到她的左耳,她的左耳全部缺失,没有耳垂没有耳廓,一整个左耳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大面积的疤痕和隐约可见的耳洞。 只有和我远距离的时候她才有摘下面罩的机会,面罩的作用应该是止咬的,她离开了房间,我不知道她这么折磨自己和折磨我的意义在哪里。 过了一会,我听到远方传来了「盖子」打开的声音,她出门了,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所以无从想象她的经历,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