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二更) (第3/3页)
。 高定私调香以黑雪松为基调,柜中十二瓶前调和中调各不相同。她拿起一瓶香水,开盖嗅一嗅,向手背上喷了下,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没找到熟悉的气息,特别是没找到与某个人皮肤发生的化学反应。 邬桐将玻璃茶杯被轻轻搁在桌上,听见汪悬光问:“那个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办公桌的抽屉拉了一半,一只嫩绿色塑料罐在霸总的常用物品格外突出,尤其外包装上“hydrating(补水)”、“cucumber extract(黄瓜提取物)”黑体粗字刺入眼目。 邬秘书斟酌三秒,坚定摇头。 汪悬光问:“秦销平时会在办公室敷面膜?” 邬秘书竭力保住老板的男子气概和底裤:“那次追车落水后,秦先生晒伤了。他那种冷白皮比较脆,我们给他准备了修复面膜。” 汪悬光不疑有假,又指着一只紫色小瓶问:“那这个美黑是……?” “晒伤之后秦先生的脸、手臂和身体有一些色差……”邬秘书眼睛都没眨一下,语调平稳,“但您看这瓶只开了盖儿,应该是没用,当然秦先生是个很注重自我形象管理的男人。” 汪悬光微微摇了一下头,眼底浮现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情。 合上抽屉,她又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随口一问似的:“秦销平时抽烟多吗?” “……” 老板夫人问老板抽烟多吗?! 邬桐的第一个念头难道不应该是问老板平时有没有背着她抽烟吗?随后才意识到这两人婚都结了,但到底是有多不熟啊! “不怎么多。” “雪茄呢?” “有些社交场合,或者放松的时候会抽。” “他放松的时候还做什么?” “户外项目很多,在办公室里会打台球,听唱片。” 汪悬光踱步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张张旧唱片,又用指腹摩擦着专辑侧面的磨痕:“他常听哪张?” “您左手边,深红色的那张。” 汪悬光取下来,看完封面上的文字,伸手递给邬桐:“在哪里听?” “只听音乐会躺在长沙发上,抽雪茄的时候会坐着,然后秦先生会摘掉腕表,解开领带,再松两粒扣——” 调好唱片指针,邬秘书又去端雪茄盒,在沙发前熟练地修剪掉茄帽、点燃,将雪茄奉给夫人。 “然后,我们会给秦先生关上门。” 邬桐压低声音说完,转身出门,关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上,没有水却湿得透亮,空气中回荡着慵懒沉醉的乐声。 夫人背靠着沙发,手臂虚搭在转角扶手上,白衬衣松了一个扣,露出一段修长优雅的脖颈。白雾缭绕中的侧脸如骨瓷般冷白,从里到外散发着清冷孤傲难以接近的气质。 “……” 邬桐收回目光,轻声关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