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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因此家中给你取名‘含酒’?” 郁含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点了点头。 “真好听..”月升上来,是多云的满月夜。映在郁含酒眼中,泠然看得有些醉。 郁含酒忽然说:“所以你用它写故事?” 泠然一怔,才下肚的酒一股脑涌到脸上,羞红了脸。郁医生看见了。她早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对她... 登时有些局促,像在掩饰,猛喝一口酒,不小心又呛着自己,咳得说不出话,咳得眼角都噙了泪。真是狼狈啊...泠然边咳边道歉:“对,咳,对不起,咳咳咳。” 郁含酒凑过身来,轻轻替她拍着背,递来纸巾与水。 “对不起...郁医生,我..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泠然忽然有些委屈,“我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泠然望了眼月,埋了埋头,话说得磕磕绊绊。 “我..不热情。” “不爱主动探寻一个人。” “不善待客,也..不会邀请。” “有时装成开朗的模样,连自己都觉得拙劣。” “现在唐突地与你交浅言深,也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 郁含酒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因为...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像是认识你很久了。” 她仍是温柔地看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像在鼓励。 夜更凉了,泠然缩了缩身子,难为情地笑,不觉眼角更潮湿了些:“并且,好像也喜欢你很久了。” 似乎有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泠然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发颤,“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因此相识相知得草率,因此连喜欢都恨不得急不可耐日夜兼程,也因此没脸没皮不顾尴尬地拼出这些话来说给她听,顾不上自己像不像在乞怜。 这次住院前,主治医师通知她还剩九个月能活。到了现在,不知道还剩多少? “我知道的。”郁含酒的声音好轻,像在哄入睡的孩子:“我知道...没关系。” 泠然不敢抬头望她。 “在我这里,怎么样都没关系...” 泠然忽然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的人低头用最柔软的地方触碰她,鬓角,额头,眼眶,鼻尖,最终寻到唇。吻她,再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