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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趣似乎更浓了:“外校的?” 我不吭声,展心蕾当做我默认了,虽然没再追问,但脸上却露出得到第一手八卦之后的心满意足,美滋滋地哼起了歌儿。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你朋友没戏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展心蕾不以为意地斜了我一眼,只是笑,不说话,但那神情显然在说:谁知道呢~没准儿哪天他们俩就分手了! 女人! 我家马上又要搬走,以后和孟先生放学回家就不顺路了,按说应该好好珍惜最后这几天同路的时间,但每到放学的时候,孟先生还在收拾书包,赵天璐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钻进来拐人,我连毛都摸不着一根。 赵天璐坚持不懈给他妈吹了两个多月的耳边风,终于把亲娘哄高兴了,掏钱给买了辆崭新的自行车。这可把赵天璐嘚瑟坏了,尾巴翘得能掀翻南天门,天天挨个教室问我们几个谁要坐他的车回家。 曾阳翻着T恤下摆,一边扇风一边给他当狗头军师,肚皮白花花得晃眼:“你怎么不开窍?你之前不是挺喜欢那个姑娘,高一三班还是二班的,还不抓紧这个机会献殷勤?你想想,人姑娘背着书包坐你后边,路上就你们俩是吧,想说什么不能说。再来个小坡小坎的,是吧,嗳——浪漫!” 赵天璐剥毛豆剥得浑然忘我,神情庄严得不可侵犯:“我的后座那都是给哥们儿的,小女生全得靠边儿站。这车可是我心肝儿,外人要想碰它一根毫毛——形同此豆!”厚厚的巴掌往桌子上一拍,毛豆连荚带豆被压得粉碎,憋在豆荚里的盐水如脱弦之箭急喷而出,不偏不倚射在对面曾阳的脑门上。 我立刻气沉丹田,鼓掌叫了一声好。 赵天璐朝我一抱拳:“承让!” 于是这几天孟先生都享受着校园梦中情人的待遇,被赵天璐用车载回家,我这个惨遭抛弃的孤家寡人只好自己赶公交车。雪上加霜的是偶然被关庭发现我落单,这妮子张牙舞爪地把我捉去陪她走一个站赶另一趟公交,我惹不起那小夜叉,只能含恨从命。 如果说前几天孟先生对我的态度还只是不冷不热,这两天就是直接冰冻三尺、冻死猪狗了,不仅连关庭发现不对,连唐宇才都趁上厕所的间隙,凑在我耳朵边问:“你跟老孟怎么啦?” 我说:“他大姨爹还没完。” 唐宇才对我很佩服:“你连这个都算出来了?” “……” 妈的,数学老师说得对,他应该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篮球联赛我们学校这回可算烧高香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挺进四强,把徐苗高兴得走路直抖衣领,天天带着校队去篮球场蹲着,据说是“守盘口”。 我已经没心情关心球赛了。时间像小鸟一样飞过,然而鸟过留屎,我和孟先生的疙瘩一点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就纳了闷了,到底怎么招惹这祖宗了? 吾日三省吾身,最近我鞍前马后悉心伺候,就差没把自己拴在他身上,绝对不可能是我冒犯在先。 参不透,参不透。 “你看孟潜声看得好专心啊。” 这话真跟晴天霹雳似的从头顶落下,我被吓得一哆嗦,猛地转头,劈我的关电母正吧嗒吧嗒地舔娃娃头:“你发什么呆,怎么不去跟他们打球?” 体育课刚解散,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躲在阴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