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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降了将近十度,风一吹,居然有些入秋的意思。天还是阴得厉害,云挂在墙头,郁青颜色,从阳台上望下去,地上大小水洼,像无数碎玻璃片,割得人眼睛发冰。 屋子昨天已经打扫过,没有事做,我顺手打开电视,调成静音,换到付费的电影频道。每到这种时候,我就觉得钱是个好东西。 电视上播的是,这电影我只看过后半部,没有太多印象,这时正好刚刚开头,然而我一点都没看进去。 在第四十二次打消去卧室看孟先生的念头后,我惊觉十点一刻了,赶紧去厨房切南瓜。南瓜蒸上锅,正在切西芹,突然想起来该叫孟先生起床,走回客厅,发现还差五分钟就十一点了。 推开卧室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屋里一片昏暗,我轻轻喊了两声,床上没动静,于是抬高嗓门叫道: “孟潜声!” 床上鼓起的一团动了动,孟先生艰难地撑起脑袋,大约被我手握菜刀的模样吓醒了,猛地坐起来,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我说,“忘了叫你,没什么事儿要忙吧?” 他还没醒透,只是摇了摇头。我安心地回厨房继续切我的滚刀。 切到辣椒时,我听见浴室水龙头关上的声音。不一会儿,孟先生就端着装白水的玻璃杯,靠在了厨房的推拉门上。 我说:“桌上有饼干,葡萄洗过了,牛奶在冰箱里,要喝自己拿微波炉打一下。” 他拿了两块饼干吃,又拿了一块走进来,喂到我嘴边,看到漂在水里的虾仁:“吃白灼虾?” “和腰果西芹一起清炒。”我含糊道。 他又揭开锅看了一眼,感慨道:“还是回来好。” 我把蒜蓉、碎豆豉和辣椒粒拌到加了生抽的排骨里,他接过去,放进蒸锅。菜板和菜刀放到水池里冲干净,我说:“你们那么大哥公司还会虐待员工,克扣伙食?” “整天吃水煮鸡胸和西兰花,别的没什么可吃,只有自己做。易姐三天两头吃熏鱼和意面披萨,这半年胖了十斤。”他一只手从我背后绕到小腹,捏毛驴似的捏着,“你胖了吗?我看跟我走之前差不多。” “我没称。” 我刚说完,孟先生放在饭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个不停,他走出去,接通电话。 “爸。” 我把绿豆汤的火打开,走进饭厅,孟先生听着电话,把饼干的纸袋递到我面前:“嗯,有十天假。” 我嚼着饼干,饼干渣像沙子一样满口钻。 “对,我明天回来。” “不用,在家吃就行。” “今天不行。”他顿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似乎在说什么,他忽然看了我一眼,“我跟何遇君在一起。” “好,那就改天再说吧。嗯,我知道。” 挂上电话,我们默契地沉闷了片刻,他先问我:“下午准备干什么?” “看你。”我把人揽过来亲了一口,“下午多半还要下雨。” “那就在家。” 他含混不清地应道。 蒸锅不耐烦地大声抗议,蒸汽顶地锅盖突突作响,估摸着水都快蒸干了,孟先生才从我T恤下缩回手。 我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从餐桌角上挪开屁股,无视裤裆里血脉偾张的小兄弟,追着又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孟先生这会儿笑起来尤其唇红齿白,一只手扣好亚麻衬衣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