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些不起眼的人心密碼 (第3/5页)
。 金世玉坐上駕駛座,啟動這臺人類頂尖汽車工業技術所生產出來的造物,伴隨著發動機低沉怒吼的轟鳴聲離開了莊園。 現在正值下午,天空中一片晴朗,萬里無雲,偶然有幾隻鳥雀在天空中盤旋滑翔。 坐在獨自一人的私密空間裡,周圍什麼人都沒有,也只有這時候金世玉不用強迫性的思考和整合周圍社會環境的系統運動。 出來這趟確實是因為他需要透透氣,也是因為他想在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即使李政鴻給的東西再多,多到能買無數個他,他也不願意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做他的玩偶。 他不願意一輩子過著這樣的生活。 不是因為有什麼瞧不起這方面工作的廉價的道德準則,真瞧不起那他早就拼死反抗也不會答應李政鴻提出的條件,相反,他早就明白,道德對最底層的人來說是奢侈品,想要奢侈品,很多時候需要付出的是你的性命,而絕大多數人選擇的都是性命,他也不例外。 也不是因為他這人太過於功利,覺得已經利用完李政鴻,脫離了底層社會就可以把他踢到一遍了,真要功利的話,那一直呆在李政鴻身邊無疑是價值最大化的選擇,有多少人想和他攀上關係卻攀不上?有多少人撿他手指頭縫裡掉出來的殘渣都撿不到?有句話叫做你手中權力的大小取決於你與權力中心的距離,這句話換到李政鴻身上也是一樣的。 他毫不懷疑的相信,依照李政鴻這個人的性格,他待在他身邊越久,獲利就越大,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他愚蠢天真,不切實際,不食人間煙火也好,說他虛偽裝逼,貪得無厭,身在福中不知福也罷,他就是這樣一個不願意永遠臣服在別人腳下當狗的性子,即使出身已經賤如塵埃了,他卻仍心有傲骨想作為人真正活一次。 這是他的宿命,或許也是他的悲哀。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三年後,他就十八歲了,已經是個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了,他必須為自己的未來打算,絕不能得過且過就是一天。 最理想的情況當然是李政鴻遵守約定,放他自由,從目前相處下來的情況來看,這會是一個大概率能達成的結局。 因為李政鴻足够驕傲,他做事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而且足够的冷靜理智,以利益為先,從他隻與他約定三年就能看得出,他已經計算好了自己的一次突如其來的意外衝動最多值多少錢,多少時間。要知道,當初他們兩個是身份具有天差地別的陌生人,你不瞭解他,他也不瞭解你。 三年,是李政鴻基於所有綜合因素估算下來的,對金世玉這個人的他自己從新鮮到膩味的時間。 商人永遠是重利的,尤其是成功的商人,他們對任何事情都有成本和收益的判斷,超出他們心理價位的買賣不做,讓他們只付出成本沒有回報的買賣也不做。 在李政鴻看來金世玉唯一能給他提供的就是他對他奇特的性吸引力,而他對這份性吸引力的估價是三年和一些能讓自己的小寵物過的好一些的金錢,他並不知道長在垃圾堆裡的金世玉擁有這世上誰也沒有的天賦能力,如果他知道,那他對於想把金世玉留在自己身邊的時間計算會遠遠不同,誰也不會放棄一個能源源不斷給自己創造財富的人。 所以金世玉不打算從事任何和商業金融有關的工作,也不打算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他在商業和金融領域所能創造出來的價值,即使這對他來說很簡單,也能為他賺很多錢。 其實經過這幾天的考慮,他已經想好了。 法律、醫療、教育、工程、政府等等這世上所有的職業他都能輕鬆勝任,但在這些不求成名的行業裡,他過人的容貌的容貌一定會成為他的一個問題,無論他做得怎麼樣所有人還是會關注容貌。 而在過了這幾天放鬆的,不需要擔心自己容貌惹出什麼麻煩而費心遮掩的日子後,他不願再回到過去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天生的容貌難道是他的錯嗎?為什麼他要像一個永遠也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