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次见面 (第3/3页)
零工,才算是凑够了机票钱,逃出了德国。 之所以要用“逃”字,是因为在德国,爷爷家族——舒尔茨家族。 为了维护表面的体面,绝不会允许家族成员,私下自己去外面务工工作。 哪怕是艾洛这种,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继承权后,赶出家门的也不行。 所以艾洛只能去了家族旗下小门店,以体验基层为借口,算是打工赚到了几千块。 如今到了日本,之后要怎么生活的问题,现在也是时候该考虑了。 在被短暂胁迫去德国的过去几年,虽然那个男人,给自己办理了柏林大学的入学,但是自己以后也不可能再回去上课了。 毕业证自然是拿不到了。 国籍和签证方面倒是有些麻烦,虽然自己在离开的德国的时候,是申请了退出国籍,但签证只是落了一个旅游签。 在爷爷死后,就已经有人帮她申请了户籍迁出。 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名字以外,艾洛已经和德国那边,没有半点关联了。 富豪家庭的钱自己是没花到,但是规矩却要一个不落的全部遵守。 舒尔茨家族每年要花几百万美元,在媒体新闻上,树立他们在全球商界的和善口碑。 所以任何艾洛无论何时,都不能在不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在媒体上露面。 并且又因为爷爷的去世,那个男人和舒尔茨利益集团产生了矛盾。 艾洛作为舒尔茨家,最没有资本后台的人,自然是成了那个男人,随意利用的道具。 这就导致,艾洛这个没有任何继承权的人,要被迫锁在一个财阀家族的条条框框内。 无论何种产业是何邀请,艾洛都不能参加含商业谈判的聚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能以任何职业形式,参与含家族竞品商业的工作。 以上几点,如有违背,那么他们就可以无条件的索要回,当年母亲卖出自己抚养权的那100万欧元。 并视情况保留索要10倍赡养赔偿金。 偏偏舒尔茨家族又是电子科技,以及实体电器方面的第一梯队。商业版图几乎涵盖了大半实体业,电子信息也很难幸免于难。 不允许工作,富家的钱一分也拿不到,艾洛的人生几乎已经被锁死了。 所以她连飞东京的机票钱,都只能靠刷盘子挣。 从等飞机到现在,艾洛几乎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像无数个不安的夜晚一样,她又梦到了爷爷。 那个绿眼睛的德国老头,坐在他那张黑色皮革的单人沙发上,犹如一只随时都会撕碎弱者的头狼。 他苍老的声音响起时,又像一把扎人血rou的寒刀,艾洛的指间都会开始发凉。 “我不能接受这是你努力后的结果,也不会听一个懦弱者的狡辩。我希望我看到的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类,而非一个披着人皮的废物。” 这个因为自己取得了巨大成功,而鄙夷所有人的死老头,他那些几乎要把人完全否定。 他那些扼杀人自尊的话语,直到如今还会萦绕在艾洛的梦中。 “你也只是做到这种程度的废物啊。” “只有死亡才能阻止自己努力,如果没死,那就继续。” “能拿出这种成绩来,你凭什么能站在我的面前?” 每次做了这种梦,都会以艾洛手握钢刀而结束。 毕竟那老头也已经死了快十年了,她如今也记不得,这把刀是要砍向那老头还是自己。 只是每次醒来后,艾洛都会下意识找到她的大提琴,双臂紧紧环绕,将大提琴抱在怀中。 像是小女孩抱住自己的小熊一般,可表情却总是凝重。 生活让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时,大家都是如何自愈的呢? 为什么期望见到的人,从来不会来自己梦中。而不堪回首的痛苦,却成了自己长久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