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第8/9页)
加明显。 她的鼻尖一酸,眼角溢出些眼泪。 还是很不好受。 “为什么……都要这样欺负我?” 她的话里带了些颤音,声音弱得厉害,像是无意识间的呢喃。 燕微州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伸出手强硬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冷声质问道: “在我之前,还有谁如此对你?” 茶梨张嘴说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十分地微小,即使他往她的方向凑近,还是听得不真切。 他似有所感地侧目,见香已焚尽,又回眸将她的脸往一边侧了一下,确认她已经开始晕乎。 倒是巧了…… 燕微州眉头微蹙。 他用拇指撬开她的牙关,检查那颗糖被她吃了多少。 体积才缩小一半。 他伸出手将糖从她的嘴里拿出来,被她迷糊着舔了两下手指后,仍面色不改地将沾到她唾液的糖果直接丢落到地上,重新从身上拿了一个东西让她含着。 没一会儿,她眼皮打架,往他的方向晕倒。 他扶住她的腰身稳住她后,才使力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抱去。 窗外的树叶莎莎地响,带动更大的风往房间里灌进,将香炉边散落的灰烬吹得扬起,地上的白纸在空中翻飞,一张落在打翻的砚台上被染上了墨水,一张正好插进了毛笔与地面的缝隙中。 轮子滚动的声音在这夜里微微响着,燕微州抱着怀中被外套包裹严实的茶梨,从房间里离开。 …… 一刻钟后。 被突然叫过来,又被命令蒙住眼睛的哑女安喜忐忑地跪在桌前,等着燕微州的指令。 他的院里只有她一个婢女。 不过为何只有她一个,她又是如何来到燕府的,她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因为做了什么错事,才被人灌药将嗓子毒哑的。 是三少爷阻止了那人,她才奄奄一息地捡回一条命。 虽然正是因为她说不了话,他才收她做了婢女,但少爷平日里不常使唤她,自己倒是过了几段清闲的日子。 被叫过来时,她还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什么大错,来的路上十分地焦躁不安。 没想到自己会被领到一个蒸汽十足的房间,带她来的人把她放到这就走了,留她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安喜隔着面前一层白纱隐隐约约看到燕微州靠着轮椅,手成握拳状抵着太阳xue坐着。知道她来了,也只是声调懒懒地吩咐她将一旁小桌上的布条蒙在眼睛上。 桌子很矮,她跪在地上将那布条拿起,不敢往他的方向多看一眼,连忙将布条覆到眼睛上系紧。 桌上似乎还有一个盆子,她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香皂和紫藤花瓣。 她一时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要做什么? “蒙好了?” 燕微州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喜将自己有些不自觉颤抖的手捏住,轻轻地点了点头。 “拿盆进来。” 她遵循他的吩咐,一边伸出手摸索着,一边拿着盆子往他发出声音的方向靠近,她小心地撩起那白纱,迎面一股热流扑向她的脸颊。 安喜更加地忐忑了,手死死地捏着盆子的边缘 。 “推我去浴桶那。 ” 燕微州及时出声阻止了她继续往前的动作。 温暖的房间里,向上蒸腾的热气将空气熏得更加潮湿,他的声音像是粘糊在了那些水雾里,还夹杂着几分主人也未察觉的恼意。 她咽了咽口水,听话地要从他身边绕过。 燕微州将游离的视线收回,偏过脸躲开她快要触碰到他的手,冷眼看着她被绊倒在地。 安喜连忙起身,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轮椅的靠背,一手抱着盆抵在腰腹,一手则听着他的指令往前推着轮椅,停在了浴桶前。 他让她站在他的旁边,似乎伸手拿了盆里的东西。 很轻…… 应该是那些花…… 他在往浴桶里撒紫藤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