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第6/9页)
燕微州的膝上盖了几张白纸,纸上是之前落地的砚台和墨条,他左手拿着墨条细细地研磨了几下,右手则捏着一直崭新的玉兰蕊毛笔抬起手。 他背对着窗,神色隐在阴影里,令人瞧不真切,只听他声音低哑道:“张嘴。” 茶梨乖乖地分离唇瓣,燕微州将手举高了些,长袖的袖口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滑,停在了他的手肘处。 他先是在她的唇瓣处用毛笔扫了两下,才哄着她将嘴再张大点。 口腔里的异物感让茶梨很不舒服,细密的痒意化作一阵电流顺着上颚直达她的颅顶,让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偏偏他另一只手又抬了起来,捏住她的双颊不让她动弹。 细软的毛笔轻柔地搅动着她的舌头,偶尔刮蹭她的上颚,又往四周作乱,茶梨被刺激得眼中含上了泪水,泪珠不自觉地往下落,一滴,两滴。 她被钳制着无法合上嘴,透明粘稠的津液顺着她的唇角慢慢落到燕微州的手上,他将已经被浸得湿润的毛笔收回,抬起眸子看她迟钝用手地蹭了蹭唇角。 她眼睫扑闪,眼角处染着红晕,盯着他手的眼神呆愣,像一个乖巧的,任由他摆弄的瓷娃娃。 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燕微州捏着笔的那只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他垂眸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汁,抬手在她的锁骨试着点上一点,才将右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另一只手的指节则贴着她颈侧慢慢下滑,他一边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脸,一边蹭着她锁骨处的疤痕上轻柔地打转,看她瑟缩着颤抖。 当她锁骨上的墨汁流到她的腰腹,绣着粉色山茶花的肚兜也顺着桌腿滑落在地。 茶梨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掀开,罪魁祸首的手在她身体四处游走,像是在检查什么,又好像不是。 听到茶梨没忍住溢出来的嘤咛,他还捏了捏她腰上的软rou,更过分地往下方抚摸。 “嗯……” “腿。” 燕微州制住了她要并拢双腿的动作,让轮椅带着他更往前些。 茶梨被窗口漏进的风冷得更是一颤,被打开的双腿无助地夹着轮椅两边的扶手,身体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他掐住她的大腿,拿着毛笔的那只手转了一下笔的朝向,笔杆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微向上仰起头,露出她白净漂亮的脖颈。 燕微州看着那上面自己的杰作,那双清冷的狐狸眼微眯起,语调也让人捉摸不透。 “婉儿meimei,变得娇气了些……” 茶梨垂下眸子,积聚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一些化作一根根线断在空中,另一些则掉到了燕微州的手背。 “哭什么……” 茶梨诚实地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他像是心疼地用指节蹭了蹭她的眼泪,手上却将她大腿掐得更紧,指腹深深地陷进她的rou里。 被束缚的感觉很不好受,可他却按住她不让她挣扎,于是她哭得更凶了。 她无声地在月光下流泪,看客神情怜惜,却依旧冷眼旁观。 等茶梨终于哭够了,燕微州看着她泛红的眼与被泪水洗得稍微干净的脸,才低眸转瞬即逝地笑了笑。 “看着我。” 她微皱着眉,眼中的泪水还未止住,听话地重新低眸看向他。 “ 记住你现在哭时,眼前的人。” 茶梨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缓慢地点了点头,他倒是不在意地接着给毛笔沾上墨汁,垂下眼睫,在她身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又用自己衣服蹭掉多余的墨水。 [一洗稻粱气,摄身凌霏微。] 这句话写在她的腰腹。 即使燕微州摁住她的髋骨不让她动弹,在他写到一半时,她还是十分敏感地哼出了声,一时没握稳手里的东西,让它摔落在地,一分为二。 月光下,香炉内的灰烬四处散落,若隐若现的白色烟雾蜿蜒向上,只留得主人漫不经心的一眼。 燕微州的视线回到她的身上,接着写完下半句话,眉尾微微上挑。 “看来婉儿meimei,不喜这熏香。” 一句诗写完,即使他刻意放缓了速度,墨水还是汇在一起从她的腰腹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