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郡主大点将 宝知送恩师(副本大战前的准备 (第4/6页)
r> 这是宝知的底线。 她甚至接受未来丈夫纳妾,但是她不允许自己成为妾。 妾就像一种会呼吸的玩具,只凭主家喜怒便可以决定命运,是成为禁脔、是成为公共rouxue,只能交给别人抉择。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宝知没有能力改变这里,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学习一些技能,多些筹码,好不要成为时代洪流无情卷过后遗留的可悲尘埃。 姨父姨母自婚后便宿在一个屋里,姨父连婚前通房都没有,但像她姨父姨母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况不多见。 更多的是像老侯爷、侯爷这般的传统男子,尊重正妻,纳妾增加子嗣。 因而,宝知对自己将来的婚姻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只有不对别人有期待,才不会因此受伤失望。 她在得知无法回去的时候就在心中定了规划——学习着成为一个宗妇。 自此开始不断进取,只有为将来做好充分准备,才不至于落到被人选择的地步。 但这种压抑自己前进的动力实在是悲哀。 宝知不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学习,而是为了自保而学习。 她每累着伤着,就无限怀念社会主义,怀念自己的家庭,她可以活在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不用担心哪一日会被当作玩物献出去。 远离太子只是趋利避害、不增加风险的无奈之举。 未来的天子何人不想讨好? 但这就是女性天生的劣势——男子奉承讨好同性,落到他人口中只是轻飘飘的“真是野心勃勃”,女子讨好奉承男子便是“狐媚样子”“缺男人的疼爱”“勾引人”。 宝知不认为这种讨好是错误,人人都有权追求更好的生活,更何况是一个有筹码的女子——容貌是工具,不用白不用。 但她不喜欢,她喜欢势均力敌。 尔曼见宝知敛了笑意,眉眼也带了郁气,便知她着相了,正想说些俏皮话来转移,可巧郡主遣人来寻宝知,尔曼只好按下思绪,亲手替宝知穿上单层丝绸外帔,送她出院。 没想一行人从矮墙转出,猝而撞见一角金丝衮边黑袍,那人双手背在身后,手中不紧不慢地转着一串碧玺。 芝兰玉树,孑然独立。 他便是静静站在树下,也叫人无法忽视这通身一派矜贵。 这样的人确实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领路小丫鬟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宝知不紧不慢跪下行了一个标准大礼:“问殿下安,愿殿下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梁姑娘请起。”他只转过身,连表面上的虚扶一把都没有。 尔曼曾跟宝知说背里说说小话时评道,太子待谁都一副待花花草草的模样,宝知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他虽一开始还装成好哥哥,旁敲侧击一番,发现从宝知这里什么也没有找到,便又是那份不偏私的态度。 宝知能理解,人家太子心中装的大概都是权谋制衡,她这种没能力没输出的凡人入不了大神的眼也是正常。 这会自有丫鬟从后头取出团扇,低头呈上。 宝知无意与他攀谈,用扇子掩着自己的脸:“因是郡主唤臣女,臣女便不扰殿下了。” 太子点了点头,宝知心想他该是不耐了,阿猫阿狗也敢过来扰他清闲。 宝知虽仍持着那副木讷的脸,随着的丫鬟却下意识屏息凝神,余光不住地觑着自家姑娘。 领路的小丫鬟见表姑娘脸色未变,却隐隐察觉寒意,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领路,心中又难堪又酸涩。 不能怪她,她家中落难充作官奴,自小金枝玉叶哪里懂俯首低头的苦楚,但这会也不是她不想就不能的,作为一个丫鬟,总要给自己找一个依仗。 她又不满:凭什么你一个姓梁的也能在别人府里这般好生活,还有人暗中牵线帮着搭上太子,摆什么脸色? 小丫鬟如何想他人并不知,但小花很生气:这领路的丫鬟怎么这么不知规矩,她家姑娘都十岁了,也该避着外男,若不出声直接避开就是了,这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