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番外-兔子的秘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jiejie”这个词，对我来说就绝不再只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了呢？

    是我第一次意识到“jiejie”是阿雀吗？抑或者，是自我的生命开始的那刻起就对那张漂亮的面孔怀有执念吗？不，都不是。

    我觉得这就是命运。

    mama说，jiejie是早产儿，所以天生体质就比我差很多。难怪印象中的jiejie也一直都是瘦瘦小小的一个，纵使小时候她比我高一些。

    我还记得jiejie在某天晚上哄我睡觉时，给我讲的一个公主与骑士的故事。

    故事里的公主是一个jiejie那样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般娇弱而又珍贵的人，因为生性善良导致了前半生的命途多舛。直到邂逅命中注定相遇的英勇骑士后，在其庇佑下最终得到幸福的圆满结局。

    我想，jiejie也是一个需要保护着的对象呢，所以jiejie是公主吧？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jiejie，是无论如何都要让jiejie幸福的人。因此，我是jiejie的骑士，不是没有意义的残次品或替代品。对吗，mama？

    ——阿雀，我们真的是命运啊。

    小时候，jiejie身边别的孩子都比jiejie强壮得多，我总觉得jiejie在被别人围绕着时，内心很不安。

    我害怕羸弱的jiejie会遭到欺负，尤其是在jiejie给我讲过公主与骑士的故事之后，那种感觉更为强烈，以至于让我心悸。

    后来才明白这其实是叫做“占有欲”。

    为了解决不安，也为了“保护”jiejie，我便做出了一些如今说来实在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总是哭哭啼啼个不停，误让jiejie觉得我是矫情的爱哭鬼。尽管矫情是真的，我至今仍然是个很矫情的人。

    那时孩子气十足的我傻傻地不清楚为什么jiejie会惹得愤忾、最后导致jiejie的讨厌。

    到后来长大一些发现，这样的行为唯独像个为了拔得jiejie偏爱的关种，是将“保护”自私地含义污名化后才得以收敛。

    不过我根本不满足于jiejie明面上的爱护，我便尝试着让她更喜欢一点。

    我敏锐地捕捉到jiejie有段时间看起来总是很烦恼的样子，主动去问她但却不愿意向我倾诉，只是经常性地在阳台上望着邻居家的那只白色的拉布拉多犬发呆。

    我没有气馁，而是隐约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和jiejie关系变好的契机，便试探着问jiejie要不要和我玩训犬的游戏，我可以当狗，jiejie来当主人。

    值得庆幸的是，我成功了，用这样一个类似于另一种形式的过家家游戏。虽然偶尔会受伤，但我痛并快乐着。因为jiejie高兴就好了，jiejie高兴的话，我也很高兴，所以我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本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我会在之后，沉迷上被jiejie蹂躏的感觉呢？掐住脖子的窒息、逼迫下跪的羞耻、没让jiejie满意的扇打、言语的咒骂和被捆绑住的痛觉等等，于我而言突然成了一种特别的快感。

    是为了让痛楚合理化而变得不再那么委屈吗？还是我本来就是一个有受虐倾向的人呢？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也许两者都有吧。

    我渴望着jiejie每次都能够比上次再恶劣一点地对待我，但几乎都是事与愿违的。

    jiejie好像在这个游戏里，只是单纯地为了撒气而欺负我，所以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