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生予美域(刘辩) (第3/4页)
开他,说到底你还是有些纵容他的,若非你自己愿意,一早就可以把他制服,哪里还能容得他几次三番的半夜爬墙,又爬上你的床。 (秽乱绣衣楼这种秘闻,当然是要收藏在小厨房里啊,哪能光天化日下的摆出来) 五更来时,餍足的天子在你的协助下翻墙离去,临别之际还在墙头上依依不舍的看着你,你一手揉着腰,一手对他比了比拳头,其实这威慑不了他,他不怕被你打,甚至如果你打了他,他还会诡异的感到高兴,用他的话说就是“你打我,虽然会疼 ,可这是你给我的疼痛,这么想来 ,我又觉得有些甜了 。”。 你有时无法理解刘辩的思维,譬如他说的那些寻常人听来觉得恐怖的情话,亦或者他对于你能给他留下深刻记忆的行为的执着,你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很依赖着你,深深眷恋着你,就像你是他的树,而他是依附着你生长的藤蔓。 但你并没有忘记,藤蔓依附树木,是因为它们汲取树木的营养而生长,树木如果不够健壮,被它们缠上只会逐渐枯萎。 你偏头看向院中的那棵树,树梢上站着一只精神抖擞的绣云鸢,你对着它吹了声口哨,漂亮的鸟儿立刻振翅朝你飞来,落在你的肩上后就不动了,而你则是抬手从它翅膀下摸索出了一只管,随后又将它放飞。 管中塞着一张纸条,你将它展开后阅读里边的内容,渐渐蹙眉—— 【天子子时离宫,在东市失去踪迹,子时三刻于广陵王府附近现身】 你缓缓把纸张揉皱在手心里,背脊也挺得笔直许多,像一杆青竹立在这黎明前越发天光暗淡的天地间。 浅睡片刻后,你如常起早,就像刘辩也让往常一般早朝姗姗来迟,他只是懒洋洋的坐在御座之上 ,百官也不过是面上对他恭顺,诸多事宜几乎都是董卓在拿定论。 退朝后,你随着文武百官一起走出大殿,基本不会有人来与你攀谈什么,你身为绣衣尉统领,属于人尽皆知的天子一脉,更何况刘辩也从未掩饰过对你的亲睐,光是你有他早有龙阳首尾的传闻都已经在百官之间流转不知道多少次了。 是以,比起和你亲近,更多的时候,百官都端着漠视的态度对你,若是董卓之党,那更是明晃晃的找尽机会奚落羞辱你,不过你也不是软柿子,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当场不适合动手的,事后也会被你借刀杀人,几次三番下来,他们寻不到正经的机会当面欺辱你,也就消停了。 但这些人里有个例外,便是偶然机会下帮到过你的袁太仆,袁氏大公子袁基—— “殿下。”面容娟秀、左眼下那一颗泪痣更添几分缱绻意味的男子走近到你身侧,与你并肩而行;“殿下昨夜可是,未能好好休息?” 你淡淡一笑,一副心怀坦然的模样道:“屋檐下来了一对雀鸟,昨夜不知怎么,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不忍心驱赶,反倒是被它们闹得不得安宁……看起来很明显吗?” 袁基的目光隐晦的撇过你领口边缘若隐若现的一抹红,眸光流转像湖光闪烁:“是在下对殿下太过熟悉……殿下今日比往日步伐更慢了些,虽然没有打哈欠,但时不时的会深吸一口气,眼神也总是不知看着哪里,是以,我猜测殿下是在犯困。” “……袁太仆观察入微,本王佩服。”昨夜可不想寻常那般熬夜,消耗的比寻常至少多了三倍,你难免身心疲乏得狠了些,没想到已经极力隐藏,居然还能被袁基看出来。 “也不是对谁都这样。”袁基勾了勾唇角,笑容如冬日暖阳,在说话间又靠近你几分,忽然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只香囊递给你:“若不嫌弃,这是在下自己调配的香囊,有提神的功效,希望能让殿下闻着舒服些。” 在他拿出来的一瞬,微苦的药味混着薄荷的清凉香气就漂浮在了你的呼吸间,大脑一瞬间变得清醒很多,你也不矜持这许多,笑着双手接过:“多谢了。” “无须客气,能帮到殿下,是我之幸。” 放香囊在你手心的一瞬,他的手指像是无意间在你手心里勾了一下,蜻蜓点水,那温度一息间就被微风吹散。 但此时你们挨得很近,彼此的影子都融在了一起,让角楼上的人看得眼热,差点把手里的刀扇手柄都捏断了。 入夜后,平日里放在宫中供以刘辩与你传递消息的绣云鸢从窗外飞进来,彼时你刚睡醒,将昨夜的疲惫缓解不少,但是这样一睡一下午起来,面临的就是许多公务要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