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脸挺适合帮我舔逼的。 (第2/4页)
回忆,自己当时写这封信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只记得在分手前的近半个月都有人堵在他校门口讨债,于是每次一放学他就第一个跑出去,他更不敢和竹羽椿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来维持他仅剩残渣的自尊心。 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拥有的社会资源也不同。 他只是个乡镇初中考上来的开学要领补助金的穷学生,父亲在老婆逃走之后自暴自弃天天酗酒赌博,连工作都没有。而他呢,被父亲以他的名义贷款逾期不还后差点上了失信名单。 廉价的出租房是柏预沅放学后唯一的庇护所。 什么时候写的分手信? 大概是在探望完外婆后随便找了个十几层的高楼上,在经历了日复一日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不堪而失眠的夜晚后,在他下定决心决定去死后,决定先和她做个了断。 他不想在他跳楼后,别人提起竹羽椿,会说“她男朋友跳楼死了”。 他没有还债的能力,也联系不到他那失联的母亲,在学业和生存的高压下,他甚至动了轻生的念头。 但他最后也是在上面吹了吹风。 也正是因为他怕死,才在下一个星期等到了他那久违的母亲。 第二天他照常去学校,却不想被原牧礼偶然看到了那封分手信。 “你要和你女朋友提分手吗?”他小心地问。 “还没想好。”柏预沅像是没睡好,眼睛有些泛红,但坐得很正,冷静地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昨晚还看见你女朋友了……她说,再忍忍,要是,要是什么来着,反正说什么等到6.23号就要把你甩了。”原牧礼怕他认为是自己故意挑拨他俩关系,立马说和他一起放学的哥们也听到了。 “其实,你先提分手也挺好的,省得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开口,好聚好散嘛。”原牧礼随口说道。 “当然了,要是能解决问题,两个人好好说清楚是最好不过的了!” 柏预沅沉默了。 “生气了?”竹羽椿凑近他,她只念了个大概,具体内容其实她也记不清了。 她只看了一遍分手信,看完又喝了好多酒,哭没哭,但喝断片了是真的。刚刚背这么一大段真是为难她了,她连文言文都背地磕磕巴巴,上次能记得这么一大段的现代文还是《与妻书》。 她念的时候不带一丝情绪波动,背书还会紧张,背分手信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终于解除了那个名为“一和柏预沅说话就脑子宕机”的魔咒,总算能像和普通朋友说话一样和他交谈了。 她此刻清醒地发问:谁会对一段三个月的感情刻苦铭心? 她分手后一直没谈恋爱只是因为她不想谈,想好好学习,仅此而已。 她和她初恋还“网恋”了一年呢。 如果给竹羽椿再多一点时间,她甚至能完全忘记柏预沅的那张脸。 她不是没人追。 高一她一进校和十一班的朋友吃过一次饭,第二天她朋友就告诉她说,班级好几个男生都问她是哪个班的,说她居然能交到这么漂亮的朋友,还能在一块吃饭。 后来竹羽椿就不好意思再跟她一块吃饭了,怕遇到她的同学。 高二的时候,一个普通班的男生跑到她班里问她,能不能和他谈恋爱,那时候竹羽椿正为物理心烦,脑子里一心想着问物理老师题目,随口跟他说了句“我只和年级前十谈恋爱”。 于是在下一次月考完,人家拿着成绩单去找她。说他这次考了物生地组合前十,还算数吗? 但还被竹羽椿拒绝了,说他来晚了,她已经同意和苏霏在一起了。 九班的同学起哄他俩,苏霏(月考考了组合第四)铁着脸,但好在还是给了竹羽椿一点脸面,没否认也没承认。 等竹羽椿下一次造谣的时候才狠狠否认澄清。 “没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别人写的。”柏预沅没什么表情,“当时的我的确不够成熟,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事。分手不过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