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3/3页)
麽,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摩挲著對方手上,熟悉的指環,是與他手上別無二致的指環,是屏幕上交曡在婚姻法上的指環。 那曾保護了他們,也抛棄了他們的婚姻法。 “媳婦兒。”他慣常地開口,强硬的將人摟抱在了懷裏。“媳婦兒別怕。” 這幾個字仿佛終於觸動了緘默不語好幾個小時的愛人,媳婦兒無助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痛哭不止,他也只能安靜地陪著。 “我們,以後呢?” “一家人啊,還跟以前一樣。” 媳婦兒沉默少許,“還能一樣麽?” “我們發過誓的。”他親了親媳婦兒的手,“鄭老師聼到了,那麽多人聼到了,你的心,和我的心,都聼到了。” 媳婦兒趴在他懷裏久久不語。 “餓不餓?老公請你吃燒烤。”他撫摸著媳婦兒不再僵直的後背,輕聲詢問。 “爸爸他們呢?”媳婦兒答非所問,他卻明白,畢竟從韓家回來后,好幾個小時都沒聯係兩個爸爸,肯定早就着急了。 “他們肯定也沒吃,咱們一塊燒烤去。” 媳婦兒往上挪了挪,抱住了他的脖子,點了點頭,低低的在他耳邊私語,“我不當帳房了。”要是不當賬房,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他啵了一口媳婦兒微燙的臉蛋,“好,我們去找爸爸,老公給你買的新貂,不穿可惜了。” 媳婦兒終於笑了,“謝謝老公。” 韓梅梅出嫁,韓叔叔也是想著兩家交情不錯,王虎跟張文峰結婚那麽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再加上張文峰當年是學校裏的優秀畢業生,後來又拿了亞軍,所以想讓張文峰當帳房先生,那兩天就主要管韓家這邊的收禮和記賬。 本是一件好事。 結果迎親前夕韓家阿姨聽了一耳朵的閑言碎語,說韓家請了對斷子絕孫的當賬房,説韓梅梅那麽大年紀才出嫁,肯定有問題,説不定就是不能生,嫁到誰家就斷了誰家的香火。 韓家阿姨是個火爆脾氣,哪裏聽得了別人編排自己閨女,當即就跟那賤嘴薄舌的小人撕打了起來,這一閙自然就驚動了家裏的所有人。 但這事一説開,前來幫忙的王大虎就先不幹了,一怒之下就要上前揍人,卻是被張彪拽了回來。説到底,這也是在韓家,自有韓家的人出頭做主,王大虎不必為這樣的人走一趟派出所。 不過王大虎也放出了話,他白手起家,結交過不少朋友,往後但凡是跟此人一家親近的,都是跟他王大虎過不去。 “咱們也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此間事了。 韓家阿姨被氣得直哭,埋怨韓大龍做事沒有分寸,請人時考慮得不夠周全。 被這些事接連刺了好幾回的張文峰,回了家便死活不肯理人了,自顧自地躲在房間裏看他和王虎結婚時的錄像。 關於婚姻法的事,王虎跟他説了沒多久,現下又聽了這樣難聽的話,那些積壓在心裏的惶恐和不安驀然翻湧了上來。 經此一事,張文峰也把孩子的事挂上了心頭。 其實王虎打算跟韓叔叔告個罪,辭了這個賬房的事兒,結果張文峰沒同意,自己去跟韓叔叔説了。 韓大龍在電話那頭直嘆氣,說自己會想辦法另找人的,讓他也放寬心,別因爲那些不值當的人生氣。 “那狗玩意兒,看我往後怎麽收拾他。”王大虎仍忿忿不平。 “行了,煩不煩,事兒都過去了。”王虎不滿的看著老頭,好不容易把媳婦兒哄好,這老頭還來扎人心窩子,“你可拉倒,什麽收拾,咱們家是良好公民,又不是黑社會,收拾啥呀收拾,別把自己收拾進了局子,回頭還得撈你。” “你個兔崽子就不能盼我點好!” 張彪連忙阻攔,“好了好了,不要吵。你心臟不好,別總是生氣。” “那我總不能就這麽看著那癟犢子欺負咱們家啊!” “不是還有孩子們嗎?阿虎接手公司都好几年了,這些事他們自然會處理好的。”張彪勸慰著。 王大虎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