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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棉球反复擦拭翻卷的皮rou,已经疼出一身冷汗,听说他不打麻药,眼圈又要红。 纪沣心烦,将她赶了出去。 潘光有打圆场,说手术期间不易围观,会感染细菌。他也怕这位大小姐万一大呼小叫,不太好看。 大少爷不肯打麻药,想他在军营历练多年,潘光有也没再纠结,直接给他缝上了,像缝在胶皮上一样,连眉都没动一下,真吓人! 保险起见,潘光有给纪沣打了一针盘尼西林,临走时嘱咐他别沾水,少活动,他三天后过来复查。 纪樱一直守在虚掩的门口,把这些记在心上。 晚间,她躺床上辗转反侧。 他自己能洗澡吗?那如厕呢?睡觉时压到怎么办? 他是为她受的伤,她都还没表示一下呢! “哥,你睡了吗?” 没人理她,门缝里透出灯光,纪樱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什么也听不到。 她干脆跪趴在地,头枕着地板,撅起屁股朝门缝里看。 一束阴影靠近,门从里面开了。 顺着袴裤往上,视线缓慢滑过赤裸的胸腹肌,停在右肩的白色绷带上。 “你还想跪多久?” 上面的人低头看她,并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 纪樱从地上弹起,拍拍没沾到什么灰的裙摆,正要说开场白,见纪沣回身关门,她赶忙跟了进去。 屋内只点着台灯,椅背上搭着沾血的衬衫和湿毛巾,空气中有肥皂水的味道。 纪沣去关窗户,纪樱紧跟在后面,看到他后肩的纱布又在渗血。 “你来做什么。” 前面的人突然转身,潮湿的胸肌被橘黄灯光照出诱人的色泽,鼻息间萦绕着混了皂香的青蒿味儿,纪樱忘记她要来做什么了。 “来帮你……” “帮我什么?”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纪樱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看不出情绪,也感受不到接纳。 “对!” 她第一次见他笑,很浅很淡,感觉像嘲笑! “你会什么?”除了吃喝玩乐和杀狼! …… “回去吧!”对面的人已错开身,朝床边走去,刚刚的笑成了幻觉。 “可你为我挨了一锹……”她总得做点儿什么才能安心。 他是为她挨的吗? 他不过是为了她身上的气味儿,那是属于席芙的气味儿。 正如她急得直哭,是因为她的哥哥,与他却没什么关系! “我要睡了!”纪沣抖开毯子,就要上床。 “哥,”纪樱追到床边,还想找理由示好,被他脖子上的吊坠吸引住,米白色,月牙形,尖端锋利。 “是护身符吗?”还是定情信物?一直不离身! 她随口问的,手也不由自主伸了过去。 但她没碰到,手腕被一只钳子般的手攥住,耳畔有呼吸萦绕,潮热粗沉,气压低得迫人。 抬眼对上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她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 他声音嘶哑,却有极强的共振,震得她心都跟着跳起来。 “这个,你最好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