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第3/4页)
即便那样深入交融过,离得却仿佛越来越远。 阿姐从来没改变过对自己的态度。 关玉麟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 自己对阿姐……大概,只是单纯的血亲罢了。 有些依赖,过于依赖,但也仅此而已。 于是关玉麟又在想。 ——阿姐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是为了发泄自己扭曲占有欲的对象?背德的快感引诱下的错误?还是来源未知的那种抵死缠绵的欲望? 单纯的温柔的包容的jiejie。就是因为太包容了所以承载了他的邪念,可怜的阿姐,单纯的受害者。 关玉麟想到他抱紧玉秀时的那种感觉。只要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就会涌起的。 那种情感…… 源自于亲情。 却又不止于亲情。 那也许是亲情的尽头……更深更远的一种东西。源自血源、rou体、灵魂的上的极为紧密的东西。 太过喜欢了所以到了根本说不出口的地步。说不出口就只能若无其事的逃避。逃避不过就开始生根发芽放肆的变了形。 那已经不是‘喜欢’了。 那是病。 深入骨髓的、与生俱来的病。 在看见彼此的第一眼,就知道不能离开对方。 一旦离开,就会死去。恐惧将他俩紧紧相连。血rou骨头打断了还连着筋。 她就仿佛是另一个自己。 如果她死去,他也不会独活。 如果他将要死亡,那他也会锁着她一起。 生生世世,不止不休。 这就是他的扭曲。 他的感情。 来自于最亲近的血rou至亲的亲情中所滋生的怪物。 爱。 “……阿姐。” 关玉麟喃喃着,任由雨滴自树叶滑落于眼角。 “玉秀。”这两个字,自舌尖轻轻研磨。 他所有欲望的最终指向都是囚笼,只有锁链,从阴暗心牢里只能滋生出伤害。 这种情感对阿姐来说太危险了。 关玉麟对自己的这股冲动其实害怕的不得了。 那样的颤抖、恐惧。可又那样的甘之若饴、欣喜若狂。 [再这样下去,我会毁了她。] [啊,真的好想毁了她。] [我怎么能毁了她?] ——要让她离开我。 ——要让她永远留下来。 这种关系必须结束。这样交合永不完结。 我要扯了她的手脚让她离不开我。我要斩断自己的手脚放她离开我。 她应当爱我。她应该恨我。 我要把她亲手交给别人。谁都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她。 反复的矛盾与拉扯自始至终一次次的冲击着脑海,单是这种浪潮般的不确定性就能把他杀了。 关玉麟的手不自觉抚上阿姐给他梳上的发辫。 其实中午,他在极度疲倦时眯了一会儿。 就是那短短一会儿。他梦到阿姐成亲了。 关玉麟看到自己笑着将一身大红喜袍的jiejie交给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家世好、长得不错、家离得将军府也近,符合自己所有对姐夫的要求。 阿姐笑的很幸福,他放开手时也很幸福。 有种释然感。如愿以偿的解脱了。 真诚的对jiejie予以新婚祝福,对姐夫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