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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有记者过来,看到他们两站在一起自然要上前来拍照,周洛祥本意要拒绝,不想沈君仪居然自然摆出了拍照的姿势。 “周首席靠近一点啊。”记者笑道,“两代‘第一舞’,世纪同框啊。” 刘星枝和舞迷见面的时间很短,他输了比赛心情不佳,也没功夫应付太多,就连蒲先生到了都没见着他的好脸色。 安慰人的活其实不好做,但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只能老生常谈一般劝些“胜败乃兵家常事”的话。 刘星枝手一挥,也不知是赌气还是说真话:“输了就是输了,是我技不如人,周洛祥的确跳的好。” 沈君仪因为舞坛地位太过崇高,艾来则又困于伤病,许多业内专业大佬都曾有过一个担忧——等沈君仪年岁渐长之后,盛世一过,接下来的国内舞坛是否会又会再次低迷,满目疮痍、青黄不接。 刘星枝早早就有了这方面的觉悟,他自负天才,从小的目标就是接下沈君仪的衣钵,将国内的芭蕾舞团振兴光大,能在历史上百年长青。 而如今,周洛祥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人看着阴柔瘦弱,低调不显,外界评价也是毁誉参半,向来不得媒体欢心,多是说此人急功近利,心术不正。 当年来仪三美的纠葛,周洛祥便是那“忘恩负义”之人,业内更看好的艾来折舞后,不少人都对他申讨一片。 周洛祥不辩也不解释,去了北京自立门户,这么多年来频频与沈君仪正面对抗打擂台,虽说输多赢少,但这不服输,又莽又肛的架势倒是平了不少争议。 这次维也纳比赛结束,媒体还给了周洛祥一个似贬实褒的说法,讲“周娘娘”气性大,“正宫”位子得坐百年,谁想把他拽下来门都没有。 之后周洛祥偶有一次还回应了这说法,口吻含笑却也认真:“倒也不是赖着位子不走,只是觉得我还能跳,盛世不能在我这儿终结,小辈们也好有个目标,努力跳上来。” 他看着采访人,笑的如花明媚:“我得在这儿,等着他们来。” 刘星枝都能猜到媒体会怎么写,当然他这次输的其实并不丢人,跳的很精彩,但不甘心也是真的,以至于江深打电话来找他时,响了很多声他才接起来。 “你在哪儿?”江深问。 刘星枝坐在行李箱上,语气有些恶劣:“你猜。” 江深抱怨道:“师兄你别开玩笑了,师父和周老师都回来了,你却不回来,不跳舞了吗?” 刘星枝像是憋着一口气似的,突然道:“我不跳了。” 江深:“?!” 电话里远远传来火车的呼啸声,刘星枝那头人声鼎沸,乱哄哄的吵成了一片。 “我回大草原了。”刘星枝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江深的耳里,“去骑马放养割草。” 刘星枝最后笑着说道:“再见,江深。” 沈君仪在办公室里安排明后年的赛程,江深跑进来时他倒也不惊讶,抬了抬眼,没什么表情地问:“怎么了?” 江深急的话都差点没说清楚:“师、师兄,他说,那个他跳舞,不跳、跳了?!” 沈君仪冷着脸:“他这么和你说的?” 江深拼命点头。 沈君仪重新把头低了下去:“我批了他一年的长假修整状态。” 江深瞪圆了眼睛:“一、一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