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不翼而飞的贴身衣物 (第2/2页)
的人发懒。软塌上摆着一小方桌,桌上的几碟糕点还冒着热气。 两人在屋内坐罢,一个婢女连忙端了茶上来,瞧着眼熟,应是少时见过的。 戚笈卿吃了茶,闻着糕点甜香,舒舒服服的感叹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事变迁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你我二人也有互相看顺眼的一天。” “是呀,当年在国子监同你对骂,险些毁了我积攒了多年的贤淑名声。你不知,后来父亲替我寻亲事时,还有人家拿这件事指摘我呢。” 冯昔棐嗤嗤一笑,将一碟点心往她面前一推,道:“喏,马上就要清明了,我做了些艾草糕,尝尝罢。” 面前的艾草糕看上去精致香软,可戚笈卿现下实在吃不下,一摆手不客气道:“这些一会我打包带走。” “去了趟边关回来,怎么跟个土匪似的。”冯昔棐摇摇头,嘴上嫌弃,却是吩咐婢女去厨房取一份新的装到食盒里。 戚笈卿倒是坦然:“以前你常做了点心带来分给学堂里的人,我和傅冉同你关系不好,拉不下脸来要,邹扬那小子天天在我们面前夸你的手艺好,气得我一度想同他断交。” “现在我同你最好,你做的点心我自然得尝个够,改日也拿去给邹扬炫耀一番。” 几盘点心还能有故事,冯昔棐忍俊不禁:“怎么现在还这么幼稚,我瞧着阿言都比你成熟些。” 阿言,祈言,由晟王府先王妃盛淑窕所生,先王妃病逝后晟王请旨将其册立为世子。 算起来今年约莫十岁。 戚笈卿眉心一动,悠悠开口:“看来你已经收服他了?” 冯昔棐饮了口热茶,轻轻一叹:“哪有这么容易,只是比起我刚进门时略略亲近些罢了。” 一旁给二人添茶的那婢女闻言忍不住抱怨:“郡主您有所不知,这些年德安长公主仗着同先王妃的情谊,隔三差五的来府上挑拨王妃与小世子的关系,每回小世子好不容易同王妃亲近些,就又被她离间了。” 说着她眼眶都红了,俨然是心疼自家主子:“王妃前些日子小产,指不定就是被长公主给气的。” “别胡说。”冯昔棐轻声斥她,对上戚笈卿紧锁眉头的神情,谓叹道:“你不必担忧,王爷信我敬我,她只能趁着王爷不在时来闹一闹。等阿言再懂事些,她就没辙了。” 她提起晟王时,眉梢都是舒展的,想来两人感情甚笃。 戚笈卿略放下心来,不由感慨道:“你与晟王年岁悬殊,成婚时外面的传言很不好听,我当年一连写了数封信指责他趁人之危,他只叫我别瞎cao心。如今看来,竟真是我瞎cao心了。” 冯昔棐莞尔一笑,忽而眼波盈盈的瞧着她:“提起长公主,我倒想起一事来。” “先前她有意将盛妤婳许配给一人,你猜是谁?” 戚笈卿知她既问便不会无缘无故,略一思索,迟疑道:“俞朝谨?” “天底下只有他一个男人了么?”冯昔棐揶揄笑她,拈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徐徐道:“是陈裳舟。” “……他是清流一派,寒门贵子,长公主怎会属意他作女婿?”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件事我憋了许久,就等着当面告诉你。”冯昔棐眨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父亲说,圣上琢磨你的婚事时,恰好长公主进宫请旨为他二人指婚。圣上当即招来卢大学士,仔细问了陈裳舟的品行,只说需要斟酌。” “再之后,你赐婚的圣旨上,陈裳舟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兴冲冲道:“你不知道圣旨传出来时,长公主正堵在陈家门口逼人下聘,听到消息脸都绿了,当即灰溜溜的走了。” “……” 人与人的悲喜有时候确实很难相通,比如冯昔棐对此事拍手称快,戚笈卿却一脸古怪的沉默不语。 旁边之人投来疑惑的眼神,她幽幽总结:“所以如果不是长公主搞这么一出,就不会多出一个陈裳舟。” “果然我同她犯冲,我怕是上辈子就得罪过她吧……” 冯昔棐还是不够懂她,以为她没明白,好心提点:“当年你离京的事,长公主没少落井下石,圣上这是替你出气呢,这些天她一直称病未出过府,可见这事儿对她的打击甚大。” 戚·有些气·笈·不需要别人乱替她出·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