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r> 今天没有司机,沈岸亲自驾驶,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二人,还有沉寂飞扬的尘埃。 从那以后,沈岸时不时地会出现在白桐路,隔着十人位的餐桌陪她用餐,东一头西一头陪她坐在花园里发呆,但几乎没有过交流。 郁雾那时对沈岸长相的记忆都很模糊,因为她从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这样陌生疏离地相处了几个月后,在沈岸结束东南亚行程回到宁都的那一晚,接到了家教的电话。 家教明显吓坏了,惊慌地说今天下课的时候发现郁雾小腿上有两块发紫的淤青,看上去特别严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郁雾只是摇头。 沈岸赶回了白桐路,没有直接去见郁雾,而是单独询问家教情况。 家教见过太多儿童惨案,越猜测越心惊rou跳,尽往虐待和性侵上靠。 听罢后,沈岸说知道了,感谢她的及时发现,请她先别声张,他会处理好。 郁雾知道沈岸回来了,大半夜的时候,她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第二天, 沈岸陪她用了早餐,两人照常没有交流问候,可她感觉到沈岸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她,郁雾不在乎,饭后就没见他人影了。 郁雾写完作业后,慢吞吞地下楼往花园里一坐,盯着白花花的天发呆。 阳光好刺眼,也不清透,蒙着一层淡淡的雾霭。 郁雾迷迷糊糊地在躺椅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毯子,她动动鼻子,闻到了花园里的除虫剂味道,还有一股清淡的佛手柑乌木香。 她撑起身子,抓着毯子愣神,忽然沈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醒了?” 郁雾愕然回头,眼里还有惺忪的湿意,一双圆圆的招风耳睡得通红。 沈岸读懂了她疑惑自己为什么没走,走到她身旁坐下。 夜风簌簌,将他身上佛手柑的气味卷成了温柔的浪,铺满了这方窄道。 “明天可以陪我出趟门吗?” 沈岸突然的请求让郁雾不知如何回答。 “带你去见一个人。”沈岸顿了顿,又说:“不是坏人,她喜欢你的沙画,想认识你。” 郁雾很轻地嗯了一声。 心理评估的结果出来后,医生很抱歉地告诉沈岸:“她没有遭受性侵和暴力,但郁雾有焦虑症,已经很严重了。她小时候得过脑炎,你知道这事吗?” 沈岸摇头,盯着手里复杂的报告看了又看。 医生叮嘱道:“总之,她需要长期的治疗。你作为家长,还是需要多多关心孩子,她在催眠状态下都很难说出篇幅长的话。” 郁雾惊奇地发现,沈岸没有走的意思,还在白桐路住下了。 她不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每天只会在早晚餐的时候碰面,别墅很大,大到她夜里尖叫都没人发现,所以他搬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她更不知道自己见的人是心理医生,只知道对方很欣赏自己的沙画,她很久没有憧憬过某样事物了,但她现在很想画沙画。 而她身上淤青的真相,是在沈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