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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

    两位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人出奇的平静，他们坐在客厅里，一人占据了两头单人沙发的一个。电视机开着，但被静音了，不知道在播着什么节目，红红蓝蓝的光照在两个人格外平静的脸上。

    许久，屋子里都静悄悄的，他们心照不宣地连呼吸都放缓了。

    “路路，其实，”凌寒率先开口，“我觉得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躲躲藏藏了。”

    方路笑了笑：“寒哥，我其实也是这种感觉。”

    两人隔着被电视屏幕照亮的夜色，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方路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凌寒嘴角上翘，那张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在夜色中显得尤为轻松与平静，他缓缓开口：“我大概猜到了，因为……”他顿了顿，“我也正有此意。”

    ……

    次日晚上八点，长城电影节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方路和凌寒刚从保姆车里下来，就遭到了十多家媒体记者的围攻，长|枪|短|炮的往他们跟前凑，要不是文森善于应对这种场面——前世的方路每次出现都是伴随着这种场景的，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挡媒体的本事——方路和凌寒两人都要被那些仪器给磕着。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同居的？”

    “你们的事情，双方的家长都知道吗？”

    “请问拾起娱乐是夫妻店吗？”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让人难以招架，居然全都是关于两人的绯闻的，而关于长城电影节本身，比如“凌寒，你对自己这次获奖有几分把握”之类的，居然一个都没有问。

    但招架不住的前提是……你要开口。

    但是，凌寒和方路全程扮起了哑巴，文森倒是手上忙不停，嘴也忙个不停，一边护着两位艺人从记者包围圈里杀出重围，嘴上便说道：“抱歉，抱歉，我们赶时间，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什么问题，都等典礼结束了再说。”

    颁奖正式开始。先是评了最佳编剧奖、最佳男配奖和最佳女配奖，然后就是前段时间临时新增的“微电影人气奖“，颁奖嘉宾——路又阳。

    方路缓缓从后台走出来，甫一出现在大众的事业中，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主持人估计最近没怎么关注过娱乐圈版块，非常自然地就问了一个问题：“哇哦，我们看到路又阳手指上有一个戒指，这是……？”

    方路面带微笑，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说：“我爱人给我戴上的。”

    女主持人：“你……爱人，圈内还是圈外的，方便透露么？

    方路轻笑一声，看向满座的观众席，人很多，但他一眼就能看到做在观众席上的凌寒，然后缓缓开口：“他是……我的先生，凌寒。”

    全场现实沉静了五六秒中，然后……哗然。

    谁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恋情……还是性取向非主流的那种。

    导播反应很快，迅速将镜头切换到了坐在观众席的凌寒。凌寒隔着好几排观众与领奖台上的方路对视，脸上的笑容平静又宠溺。他的右手本来是习惯性地覆盖在左手上的，这会儿明明知道有镜头会给自己、以及自己的手来个特写，却故意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给显了出来。

    长城电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