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第2/3页)
腋下。 戈蒂百分百不配合,那张小嘴机关枪似的比谁都能说,抱歉,手不舒服,要这么干请自己来解她的衣服,不敢?对对对,男女授受不清嘛!让她放嘴里也不肯,下巴被人扣着还死死咬着牙,用喉咙哼出声音。 放进来就咬碎它! 安娜离老远就听见这两人又在吵架,走过来询问,“先生,要不让我来照顾吧?” “不用。”他就不信了,小时候尿床的被单都是他洗的,他还能治不了她?! 一手捏着起那张紧闭的嘴,凑近说, “小鬼,你知道的,除了口腔和腋下,还有一个地方也可以测体温,数据更准确。” 他一笑,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就被我扒裤子的话。” 果然,立即松嘴,温度计成功插进口腔,压在舌下。她的脸又红又烫,瞪着他,不知是烧的还是羞的。 五分钟后温度计抽出来,放灯下一看,38.7摄氏度,烧的不轻。 撕开一张退烧贴贴在她额头上,倒出两颗药,一杯水,重新放到她面前。 这次戈蒂没有再造次,两颗药丢进嘴里,一杯水喝干净,学他的样子重重搁在餐桌上,起身走人。 “暂时不要洗澡,早点休息。” 她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径直上楼,冷酷到底。十五分钟后海因里希上楼,迎接他的只有紧锁的房门和门上贴着的大字。 “任何雄性生物不得入内。” 铅笔写的,下面还有个没有擦干净的印子——海因里希与狗不得入内。 他撕下来,喜怒不明,反倒是跟在身后的安娜大气不敢出。 抬手敲门,“罗西西。” 没人应,意料之中。 他又敲,声音越来越重,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安娜赶忙翻找钥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房间的。 “今早还在的啊,怎么忽然不见了……” 海因里希后退一步,抬脚就踹。 哐哐两下巨响,本就有些年头的木门很快缴械投降,猛的歪向一边,撞到墙后反弹回来。海因里希快步进入,拐过玄关,然后停住脚步。 戈蒂头发滴水,身上浴巾歪歪扭扭,用双手紧紧抱住,抿着通红的嘴唇瞪着他。浴室那头,隐隐约约的传来未来得及关上的水声。 WOW,似曾相识的画面。 “……” “安娜婶婶,你先下去。” “啊、是的……”安娜小心的、安静的把残废的木门掩上,木门吱呀吱呀,发出不服的抗议。 戈蒂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已经裹着厚厚的浴袍,她头发很湿,但不打算吹,这种家用吹风机声音又吵又闹,功率一丁点大,吹干一头长发至少两个小时,吹出来的发质更是又干又硬,简直是本世纪最差的发明!她用干发巾把头发包裹好,掀开被子上床,全然把房间另一人当空气。 海因里希走过去,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戈蒂昏昏欲睡,又气又急的推开他,叫他走开。 他控制住她,一手拆掉发巾,一头厚重的黑发散落下来,湿答答的黏成一片,不禁恼火,“你能不能听一次话!” “我没要你管。” “呵,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把你扔进垃圾桶。”事实证明戈蒂成功了,她总能把在外人眼里矜贵优雅的俾斯曼先生逼成尖酸刻薄的小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