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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路浔笑了笑往楼上走,应该就是个巧合:“那是我以前的房间。” 白深确实是没有想到,也没有故意要一间他曾经的屋子。他跟着走上去,和路浔一起进了门。 “他们改造了一下,”路浔四处看了看,“改成书房了。” 书房靠墙的书架旁边摆着一张沙发床,因为有客人来,主人已经把床铺得整整齐齐。 “这是你吗?”白深拿起书桌上的一个小相框,“风流债倒不少啊。” 照片上是少年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少年金发碧眼,看起来非常沉静,俨然就是路浔。 “你跟这家人认识?”白深问。 “是我mama的朋友,但是我不认识,他们肯定也不记得我了。”路浔说。 “这好像不是不记得吧?”白深啧啧两声,“要是你家桌上就一个相框,你会摆上和一个不记得的人的合照吗,少爷?” 路浔瞥了他一眼:“酸。” 白深懒得理他:“到点儿吃饭吧,我饿死了。” “那你先死着,”路浔斜躺在了床上:“我得睡一会儿。” “昨晚没睡好啊?”白深坐到他脑袋旁边,抓了抓他的头发。 “嗯。”路浔闭上眼睛应了一声,看来是真困了。 白深只好自己出去先吃饭和拿酒店的行李。他走过门口那条长长的小街道,想象着当年的路浔一遍一遍地走过这条路的场景,可能是刚放学背着书包顺便踢着球,可能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可能和哪个朋友一起笑笑闹闹地回来,可能一身伤痕地刚从坏人手里逃出来。 他一个人走着,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想到上午肖枭对他说的话。 肖枭已经很坦诚了,他总是大大咧咧随时撒野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有烦恼的事情,竟还是个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他似乎早就对李恪和肖枭的事情有了心理准备,肖枭说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特别吃惊,只是好奇肖枭为什么会那么患得患失,李恪为什么会那么沉默冷静。 并非所有人都以同样的眼光看待感情,在白深的眼里,爱就是爱,要是什么额外的因素搅和进来,那还是爱吗? 他并没有预料到,有时候说“不爱”也是爱,他自己也可能会有放手把深爱的人推远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v⊙! 第43章 43 白深一个人提着两大箱行李回来,路浔还在睡,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别哼了,”白深走过去趴在他身上,“你咋不带我出去玩儿呢。” 路浔费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他:“困。” 白深一身正气不为所动:“附近哪儿好玩?” 路浔想了想:“枫叶镇吧,离墨尔本不远。” “夏天赏枫?”白深很是质疑导游的智商。 “没差别。”路浔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去,”白深说,“现在就去。” “我们到这户人家来,人影没见就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路浔睁眼看着他。 白深想了想:“好像有点儿,晚上回来就好了。” 路浔叹了口气,坐起来摸了摸白深的头发:“顺毛摸。” 白深打掉他的猪蹄子,义正言辞道:“带我出去。” 路浔撇撇嘴:“撒娇不都得死皮赖脸地哼哼吗?” “那是撒泼,”白深扶额,“再说我一个老爷们儿,撒什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