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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的母亲也是路浔父母的同伴,十年前,为了承担一起事故,两人的母亲主动请缨,为许多人背上了罪名坐进牢狱。 一方面是出于团伙的利益,Jacob不让路浔见他的母亲。另一方面,可能是出于个人,Jacob恨他的母亲,恨当年的所有人,可路浔爱他的母亲,甚至是从未见过的父亲。 男人的嫉妒心,就像是洒了毒·药的倒刺一般,一面饮鸩止渴,一面划伤世界。 如果这支团伙在澳洲的不良势力被打垮,那么,他也就能回去见见母亲了。 不会有第二个人体会“别来见mama”的心痛至极。 可是这短短几十分钟的空欢喜,除了得知真相后的倾盆失落,还有一瞬的巨大满足。 等回到深海,路浔走进自己的房间,才发现屋内的陈设都被白深清理过了。 他侧身躺到床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乱,很乱,所有氧气似乎都从他的胸腔抽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想要绝对的黑暗和安静。 白深安顿好小秦之后,来到了路浔的房间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路浔,我进来了。”他压低声音,轻手轻脚地走进门,坐在床沿。 “不要说话。”路浔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白深只好闭嘴,坐在旁边陪着他。 “你还是出去吧。”过了半晌,路浔突然说。 白深没回答,无声无息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两个人都清楚,Jacob团伙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只是现在他们不得不放手,着手准备更重要的项目。 接下来的一个月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没日没夜的破密、联系、安排等等准备工作。 路浔持续一个月都心情很差,吃不下东西,没有一点儿食欲,不工作的时候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小组出发前往叙利亚的那天早上,路浔不声不响地站在了白深房间的门口。 白深收拾好行李,一拉开门,就看见一张脸正对着自己,近在咫尺。 他被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了两步:“怎么了?大清早的。” “来看看你醒没有。”路浔说。 “醒了,”白深看着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一个月你瘦了好多。” 路浔没理他,沉默静谧的眼神从帽檐下望过来。 “我想……”路浔有些犹疑地开口,“去澳洲一趟。” “什么时候?”白深问。 “战场的项目结束之后,”路浔回答,“如果还活着的话。” “可以,”白深说,“我和你一起去。” 路浔低下了头,似乎情绪非常不稳定:“我来找你,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白深说,“是我想陪你去。” 路浔沉默着没有说话,良久之后也没能挤出一句什么来,只好转身拿了自己的行李下楼。 白深听得懂,路浔只是来告个别。 毕竟去了战场,什么都可能发生。路浔的意思是,如果活着,他就去澳洲见见母亲,如果没能活下来,起码把夙愿说出来,好在将来有机会的时候,还能让人把信物之类的带过去。 白深提着行李跟上去:“我可是第一次去战场,我也有事要交代。” 路浔放慢了脚步看着他。 “从澳洲回来之后,我建议你找个休闲的地方住一段时间,”白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