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帝】灵犀 (第4/8页)
他的罪魁祸首。他说话的尾音都像带着钩儿,轻声喘息中他开口,用讲悄悄话的声音问阿修罗:“多久了?” “两个小时以前。” “你……哈啊……都不解决一下的吗?” 阿修罗在帝释天颈上啃吻,直到帝释天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喘息此起彼伏,帝释天的头向后一仰,正巧碰到了墙上面一排灯的开关,关掉了大灯,又碰巧打开了四周的一排小氛围灯。房间里的光暗下来,也暧昧起来——暧昧得要命了。 手指开始在身上游走,一路从玄关到床上,解了扣子又松了领口。衣服一件一件堆到地毯上,阿修罗一门心思地只想把面前这个人cao死在这儿,手指不由分说地就往后xue去探。他伸进一指,另一手去掰帝释天的脸庞过来以吻封缄,将千般万般柔肠百转的呻吟都堵在了他的口中。 “你不在,我怎么解决得了……” 久旷的身子太过敏感,但扩张又要多费些功夫。帝释天小声而小心地喘,喘得阿修罗脑袋里突突地跳。两个小时也好,两天也好,两年也罢,他怎么舍得就那么贸然进去,他怎么舍得让他疼?偏帝释天还要一句喘三句地对他说,没关系,阿修罗,你进来吧,我不疼的。他甚至没有问他疼与不疼,帝释天总能猜到他的所有心思顾虑。他的恋人用盈着一湾水一般的眼眸望着他——他永远会为帝释天那骄傲的、眷恋的、崇拜的、爱怜的目光而沉沦。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啊,从前阿修罗半开玩笑地问帝释天,你说我们上辈子会是什么样子?帝释天就说,你上辈子一定是我的英雄。 他最终还是进去了,一点一点地,轻柔地。帝释天整个人都在抖,泪水伴着汗水淌过鬓边,可他却是笑着的,天光与月色都不及他眼中的半分爱意。他怎么可以这样犯规?阿修罗想。他缓慢而深入地挺动起来,帝释天的手将床单攥成了花朵,又忽而攥紧了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盖,十指相扣。爱是什么,欲望又是什么,它们是高尚的肤浅的云泥之别,还是总是相伴而生?船在星海里航行,有夜莺唱着不知名的曲调。阿修罗是半个圆,他只有这样被帝释天凝望着,紧握着,包裹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三) 帝释天醒得更早些。 昨夜的事他早就断片儿了,总之战况激烈。身上有些隐隐的酸疼感,但是很干净,他的阿修罗永远能把善后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当然,忽略把他搞成糟糕的样子的始作俑者也是他的话。 阿修罗在一旁睡得很安稳,窗帘的缝里透进来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长发铺陈在枕头上,帝释天心中一动,脑袋往他身上拱了一拱。阿修罗仍然未醒,可他侧一侧身,下意识地将帝释天揽进了怀中。 一个人要有多爱你,才会在睡梦中也下意识拥紧你? 他在他怀中用手指抚过他的眉眼,鼻子与唇角。阿修罗的轮廓很好看,他喜欢他的每一个棱角与每一丝气息,无边的风月都比不上这个场景的一分一毫。阳光那么好,清晨那么好,帝释天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与同居很久很久了,而这样在周末的清晨醒来与相拥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 阿修罗醒了,一双深红的眸子缓缓睁开。他伸出手去覆上帝释天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柔柔地吻,太过温柔,以至于他们同时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生活的样子,就好像这般的幸福不是短暂的、特别的,而是本就属于他们的生活的一部分。时间会饶过你我吗?帝释天无端地想。我们的常态其实是别离,而相逢才是一种奢求,我拥有你,你拥有我,可是我们最终隔着千山万水,时间太少,我们无法一直一直拥有彼此。 他一边想,一边就莫名其妙地落了泪——至少他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落泪,可他又是笑着的,跟昨晚一样。 “怎么哭了?”阿修罗心疼地去吻他的眼睛。“不开心么。” 怎么会不开心?天知道他提前了多久买票,在日历上看着这个平凡的周末一天天接近,在火车上一次一次打开手机定位看着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又笑着,可眼角又不自主地滑下泪来,他很想说,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可是他没有。 阿修罗最终将他搂进怀里,他大概明白了帝释天在想什么——因为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