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乳腺疾病+来自父亲的经期、术后照顾 (第5/6页)
莓的,要不要买点?”俏如来望着小区门口的小水果摊,略转过头问父亲,“学校也没什么水果吃。” “好。”史艳文上前一步,两人并肩而行,他的手在俏如来脊背上方犹豫了一瞬,还是落下。 俏如来挑草莓的神情很认真,苛刻地要求每一颗都鲜红饱满欲滴,史艳文瞧他半蹲在草莓堆前,与之相比,孩子的身形似乎都小了一圈,他小心地一颗颗挑拣,像是对待什么值得付出心血的事业,动作缓慢而郑重。史艳文沉迷在这凝滞的时间,晚风吹过两人的衣衫,天色渐暗,灯火阑珊。 不知过了多久,俏如来终于挑好了,付过钱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挑了一颗咬了半口,那个动作在史艳文视线里被无限拉长。 长子的指腹异常地白,甚至那白倒映在了血红的草莓上,果实被磨了一层柔光的白边,为什么不是草莓的红染上他的指尖呢? “好酸。”俏如来难得微微皱起眉,带着点微小的鼻音喃喃自语,“看起来这么红,竟然一点也不甜。” 史艳文珍惜他这样孩子气的时刻,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他的头,“看着好看也是一种价值。” “不好吃的话,干脆不要当草莓了。”俏如来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剩下半个吃掉了。 精忠实在很少说这样的话。史艳文一瞬间认为这里面存在着某种隐喻,但俏如来神色如常,他实在捕捉不到什么端倪。 于是他把手放下了。 父亲把他的手放下了。 俏如来闭了闭眼,忍着生理期身上的种种不适,忽而觉得裹胸有点紧了,箍得他喘不上气。 短短的路,两个人。悬丝般的心跳。 进了家门,史艳文去做晚饭,俏如来先去洗澡。 他从来不管生理期能不能洗澡的禁忌,每天都要洗,雷打不动,对他而言,平时和生理期的区别只是一个站在水里洗,一个站在血里洗。 一件件把衣服脱了留在外间,最后解开裹胸,俏如来从来不照镜子,只在正式洗沐时才草草带过。 然而每次感受到那里的弧度,俏如来都会克制不住地想:他和女孩子一样吗,女孩子会做到的事他都能做吗?那他以后也会有孩子吗?如果有了孩子……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理解父亲了呢?那个未知的生命又属于谁呢? 所有见过他的长辈、与父亲熟知的长辈都说他是最像父亲的孩子,如果不是出于礼节,俏如来真的很想一个个去问:我和父亲哪里像?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父亲也这样认为吗? 他还是不懂。他不懂的太多了。俏如来觉得父亲就像一个不可解的谜,如果一直想要靠近一个谜,那他会变成谜面,还是谜底? 他想得头痛,头痛又让他崩溃,所以他无眠,矫情得让人心惊。 是啊,矫情。俏如来给自己的挣扎下了残酷的定义,他太想抽身,太想将这份苦爱分离出来,但他一无所有,能榨出的只有眼泪。他用这份来自他本身的痛苦抚慰伤痕,却析出了更多眼泪,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原本是想用痛苦拯救痛苦,用眼泪偿还眼泪。 体内的血液又顺着大腿内侧流出,顺着肌理填着细小的沟壑,仿佛在皮肤外面又画了一遍血管的枝丫。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俏如来体会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他淡漠地伸手覆盖在据说是zigong的地方,一片注定冰凉的空坟,却在流着汩汩热血。 俏如来这次洗了很久,水声一直没停,却好像只是在流水,史艳文把饭菜都布置好,实在担心不过,轻轻地敲了敲外间的门,“精忠,洗好了吗?要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突然打开,俏如来刚洗完澡,就那么直接出现在史艳文面前,后者猝不及防地移开目光,“精忠……是忘拿衣服了吗?” “不。”俏如来绕到他面前,将身体完全坦露在父亲面前,“爸爸,我身体有些奇怪。” 奇怪在哪呢?史艳文终于按下心惊,定了定心神,仔细看孩子说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不一样大呢?”俏如来的语气带着迷蒙的懵懂,他就连初潮来临都没有这样的困惑。 “很有可能是乳核发育不完全导致的。”史艳文拿出长子成为“少女”后自己做过的相关功课来推测,伸手按了按偏大的右边——靠近心脏的四周,“痛吗?” 俏如来摇摇头,“很久不会痛了。” 史艳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