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雨行云(人外、双性) (第3/5页)
了,现在的苻坚也未必看得懂。 床榻铺设完毕,更鼓一声一声牵出天亮前最后的一个时辰,王猛他挥退了下人,然后指向百纳被一般的地铺:“陛下,睡一会儿吧。” 苻坚仍旧卷着他,迈步过去很流畅地往下一卧,王猛就像个立在地上的铜钱被风吹翻似的被带倒了。胸口呼地一下,像沧池里的渐台山整个压了上来。他没想屏住呼吸,只是被动地上不来气,这口气还没提上来他就发现事情不妙:苻坚一改方才蒙头大睡的安详模样,生龙活虎地扭动着在他身上蹭。 城内外都在雨声里静默着,这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刻。农人有些在梦里皱着眉头,不知是因为茅草屋顶滴了雨,还是担心即将成熟的粮食会在大雨中倒伏。顽云中透不出一丝月光,紫电接连闪烁在遥远的地方。 殿内仅剩的灯火只在苻坚背后铺出暗淡的一团红,如同炉膛里的余烬。他的吐息像冬月里从朔方而来的风,夹杂着热的冰雪。鳞片隔着织物在皮肤上起伏,让浸了水的衣物触感变得更加陌生。 “陛下——” 希望他只是玩心大起,王猛虽然不怎么打猎,也知道熊罴时不时会蹭蹭树皮。 可惜无论是眼前的天王还是遥不可及的上天都没听到王猛的祈愿,爪尖在两层湿透的衣料上拢紧,来之前匆匆披上的衣服自背后被扯去,后身大概留下了五个难以修补的破口。 还知道扒衣服,先前是在装傻吗? 皮肤被雨水敷得沁凉,他先前没有觉察,被鳞片毫无阻隔地摩擦后才觉出冷似的,打了个哆嗦,尔后叹了口气:“陛下,我来罢。” 他伸手下去,指腹在鳞甲上寸寸寻觅。这本该是熟稔的事情,天王毕竟春秋鼎盛,做什么都年富力强。只是不熟悉的构造和不同部位鳞片相异的触感引得他误入歧途,好奇地在腹部的细鳞上抚了好一阵。苻坚不知是被挠痒了还是等得不耐烦,尾巴挤进他腿间,锯条开榫似的猛然抽拉一下,便有东西隔着亵裤顶在了腿缝处。 王猛动作一顿,想收回方才的话,他可能真来不了。 比背部柔软不少的龙腹上像开了个口,探出的东西比原本更坠手。这不意外,但除此之外还有些……不光滑。适才被舔过的脸一热,微微刺痛的感觉更加鲜明起来,他心一沉。 带着凉意却又轻如绒羽的抚触让热胀的部位更加昂扬,直往他手里送。用手,他原本还算能勉强支应天王热切的渴求,如今却因为情况变化而显得格外不得章法。 苻坚在舔身下人的侧颈,他向来喜欢这么干,但人的舌面软韧,带来的只是湿滑麻痒的刺激,现在则舔得极重,抵在脖子上时让人喘息急促。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脸要憋红了,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把龙头扳开些。 苻坚很委屈地叫了一声,但是听起来像闪电崩裂的岩石滚落进山谷里,带着深远的回声。王猛被他的身体环在中间,五脏六腑都跟着这回声震颤。苻坚的宫人胆子不算小,只是声音在龙吟衬托下像冰凌一样尖锐易碎:“王大人——还好?” “无事!”王猛清了清嗓子尽力大声地回过去。他其实是需要一样东西的,但他向来不惯被人服侍起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因此没有开口。 脑袋被拨到一边对于苻坚目前的体型来说不算什么,他扭扭头还想继续舔,王猛于是避开脖颈把手指往他嘴边送。本意是润湿两根,结果苻坚张口一卷,不仅整个手掌湿了,还险些搭进去半条胳膊。他怕苻坚还保留着往日的习惯,兴致上来轻轻咬一口就不好收场了,于是赶紧抽出手来,说够了够了。 其实方才那条尾巴挨在腿根抽送时下身就已经跟着起了反应,性器应和地热涨起来,小腹里也淋了醋醅一般,自缝隙间沥出些酸软的湿意,熟悉的气息与陌生体态带来的刺激令人始料未及。 可甬道润泽不代表就能进得去,因此那裹了龙涎的一双手指刚刚埋入一半便急着扩开道路。王猛不知道自己在皱眉,不同身体部位之间的对抗在眉峰间显现出来,他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