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第2/3页)
白地,夹道上只余斥候惨叫着捂住痛处满地打滚。 你没有再多看,收好那只荷包,转身进了车厢。 云雀砍断了斥候的手臂,从腰间抽出了钱袋往地上一滞,便也跟着你上了马车。 车夫沿着无人夹道继续行驶,云雀落座在你身边,看到了那只被你丢到角落里的荷包,捡起来打量了眼,才猛地抬头看向你。 “...” 她自认也认得出这种绣样,但看出你有些泛白的神色,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改道。”你看出了云雀欲言又止,没等她再次开口,便喊给了车厢外的车夫:“我们去合肥。” “殿下??现在怎么能去合肥呢?他这是与曹cao沆瀣一气存心算计殿下。”云雀听见你的话,才猛地转过头。 “我知道,我们回不了广陵。”你抿了抿唇,看着手中的荷包用力捻了下。 合肥.. 合肥当然去不得。 自建安元年,曹cao协以天子令诸侯数年之久,而后刘协死,曹cao仍旧占据许昌一代,汉臣非汉臣,称王又迟迟不称,一晃便是数年。 反江东孙氏来的利落,大大方方称起吴王,势力逐年壮大,丝毫未将你这个汉末的广陵王放在眼中。 然而此时你早不在广陵,若要避其锋芒,只能与曹cao暂维“君臣”之谊共伐孙氏,却又不得不防孙氏对广陵发难。 夹在两边难做人,你并非刘协,成不得曹cao对汉政指手画脚的傀儡,人表面上臣臣臣的称道,又不舍数年积养成的欲望雄心,野芽说不定早就成了参天巨树,只是苦于道义名声,迟迟不动。 这些人最在意声名,曹cao不与你面上撕破脸皮,但而今你想越逍遥津回广陵,务必要亲近孙氏,也必经逍遥津,曹cao又如何答应? 与军队同行大抵无一兵一卒能回广陵,所以你才与军队分路。 不带兵,曹cao就算劫你,亦不敢杀你,左不过请你入东都洛阳,你面上装装样子,随后再跑不迟。 但你却没想过曹cao会迫你去合肥... 而今镇守合肥的人是张辽.. 昔年西羌之事后,你连辞别都没有,便自陇西急匆匆的回了广陵,刘协一死,汉室独余你这个宗亲说的上话,能与曹cao周旋。 张辽亦入曹cao幕下,尤是君臣,然自别后,你避着躲着,似乎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个人了。 也非不想,偶有时阿蝉会在你面前提起他,但你却不能见。 因为人情重你没法儿应许,见了便难办… 而今曹cao若迫你入洛阳,你尚且能跑的毫无顾忌。 可若是他请你进合肥,你再想跑,便与自损无异。 但似乎并没两全之法,曹cao是吃定了要你去合肥的。 “回不了回不了,我就知道那个什么张辽早晚会牵连殿下,避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要吃这个亏。”云雀听着你的话,到底气不打一处来,掀帘告知了车夫,才回过头来红着眼睛看你。 云雀与你不同,她不需要看的多深,但你心中却明了,你要用张辽,适时勾钓着人,与他这般才是最好,这一遭不算死局,只是你必须要走。 云雀心里到底不服,你听着她啰嗦没说话,从逍遥津转合肥的这条路也并不算远。 她说累了也便停了,自顾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你却睡不着。 出来的时候轻车便装,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