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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便全数压了下来。 但你还是抬起了头,抬着那只伤轻的手,伸指戳了戳张辽的脸侧。 “觉得我应该和你计较?”张辽将你的手指拽下,垂首压下来浓重的酒气也让你有些迷糊。 “张辽…我不能只顾你与我…”你半阖了阖眼眸,在他目光下点头。 “我不明白你,不累么?”张辽半晌没说话,他垂头用茶壶里的清水打湿了手帕,将你手心的伤口擦净,才落在你耳边这句话。 他说他不明白你,那双鹰隼般的眸直勾勾的盯着你侧首。 “人活着哪有轻松的?你就很轻松吗?” 你没有解释,知道他在看你,便垂下眸去看手心的伤。 他亦知道你在躲,气急反而轻声冷笑:“广陵王,现在说句我想听的话。” “我亲你一下。”你没去回答他的话,被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侧,忽然想起离开羌地他的那句话,遂又睁了眸,偏头在他唇角轻轻琢了一口。 “雉狐,诡辩。”张辽擦了擦唇角,倒了伤药直接扑在你手心,像是狠心的惩罚,罚你不肯给他一句话。 “好疼!”药粉落在伤处,你疼的身形紧绷,用力捏着手腕好一会才又看向张辽:“张辽,你能说句我想听的话吗?” “你把事做成如今这样,我说了与没说,还有分别么?”张辽帮你把手心的伤包扎好,缓慢的收起了药,末了提着酒坛又吞了一口酒。 与你定了生死盟约的羌族人被安插入西凉军,成为你的爪牙,防虎做伥,张辽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 心有疑者,便是他千言万语,也无法转圜,眼前的人似乎怎么都不敢放肆的信他,他亦知道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强掰无用,张辽也懒得再说。 可他还是想不通… “...” 他手中的似乎是西凉的烈酒,你光是闻着味道都觉得呛头,偏目看着张辽唇上染着烈酒,便也就此伸手,捞过他脸侧,转身直接攀上他肩头。 你在尝他唇上的烈酒,他亦拧眉扼制住你脖颈。 喉颈处的手掐勒的你几进窒息,你才被迫离开了他的唇,伸手抓在他掐住你脖颈的手背,指甲也陷进了他手背上的rou:“想杀我?” “苦么?”张辽看着你陷进他手背上的指痕,只若无其事的弯了眸,压在你脖颈上的手又添了力道:“杀了你,你会全然信我?” “很辣。”你被他掐的轻咳,面色憋得逐渐泛红,撑着力道摇头开口。 “你知道苦是什么滋味儿?” 张辽看着你那副样儿,另一只缠在你腰上的手忽然箍紧了你后腰,将你调转过来,发狠的压着你喉咙抵到了木案上,而后去帮你解衣。 你挣扎着想起来,脖颈上的那只手便再次吃力,摁着你的头压回了案上。 “别动。” “张辽我难受...”你终于有些受不住,艰难地弯起眸,伸手去握住张辽掐在你脖颈上那只手的腕骨,掌心擦着他手臂上凸起的青色脉络上下挪了挪。 “张嘴。”张辽看着你握着自己腕骨移动,渐渐红了眸,他仍旧没松手,提起了一边的酒坛微倾对准了你。 冰冷苦辣的酒直接撒湿了你前胸,他从前行事似乎也粗鲁,但却从没像如今这样对待过你,你看着他手中那坛酒仍然不停朝你身上倒,被凉的打了个冷颤,眼眶也莫名有些发湿。 “乖——” 张辽看在眼中,他提着酒坛的手有些僵,但辩不出你那眼泪的真假,只好错开眸,再开了坛酒,直对着你面首,再次倾斜。 那声喑哑的嗓音带上几分温柔的哄诱,你听见他尾音拉的冗长,知道此番再不开口,便一定会被酒呛进鼻腔,只能略微张了口,舌尖探出牙关朝人轻轻勾挑。 “张辽…你都不敢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