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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应上书请罪,还请大人成全。” 秦绍阳取了茶杯,倒了杯茶,递与御怀风,并不劝他莫写什麽请罪书,只道事在人为,天遂人愿,什麽祥瑞灾祸,又不是看看星空便可定下的。御怀风听秦绍阳说的轻描淡写,情知他是安慰自己。即立钦天监,本就是观星象定吉凶的地方,若治国者以为祥瑞灾祸皆不以星象为凭,何以存在至今? 好在御怀风本性纯良,只管埋头做学问,别的事一概不管,所以秦绍阳说不必写什麽请罪书,也就不写了。见他不再坚持,秦绍阳笑著说肚子饥饿,御怀风才想起从午後到现在还没吃什麽东西,於是唤了童子进来收拾地上,再取了备下的rou食美酒,就这台桌一角,对饮起来。 御怀风不胜酒力,吃了半杯就推了盏,只倒了茶陪著,秦绍阳倒喝了很多,不知不觉间有些微醺。回廊外面送来泥土芬芳,沁人心脾,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让人不醉也难。秦绍阳取了宝剑,脱下靴子,赤足走到廊上,只见他衣袂化风,剑光如虹,畅快随兴,与平时真是大大不同。御怀风看他起舞,想起这段时间帝星呈双曜於天顶,不知是否该如实告知,兴许该让无忧之时多延续片刻,即便只到天光破晓也好。 第六回 合欢6 秦绍阳舞得兴起,有些物我两忘,不知不觉雨停了,夜变得有些闷热,身上方起了汗,又被夜风吹个干净,这样反反复复,把酒气也散了。秦绍阳还剑入鞘,回到桌边坐下,他看御怀风瞧著他,神色间颇有内容,便捏起一颗蜜枣塞在御怀风嘴里,言道:“怀风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御怀风瞧著他,仿佛心中有万千军马作战,不知当讲不讲。秦绍阳也不著急,盘了腿坐在边上,他本就有些困乏,舞剑虽令人兴奋,但静下来後,只让人乏上加乏,居然生出困意来。“你若无话可说,我倒是有些心事要与你讲,”他脱了袍子,露出柔韧的上身,伸手拔了簪子头冠,任头发披在身上,“你可知司徒章要成亲的事麽?” 御怀风点了点头,这已不是新鲜事,京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秦绍阳道:“我曾记你说过,如若我四人中有人红鸾星动,便是我娶亲之时,此话当真麽?” “只要秦大人信我,便是当真。” 秦绍阳笑了笑:“我若不信你,何苦多此一问,只是我对当今圣上不过是兄妹情愫,与那红鸾星理应无关吧。” “理应无关,”御怀风道:“在下也曾记得多次提醒大人,不要与圣上做媾合之事,否则会触怒天地,为伦常所不容。”他露出苦涩笑容,音调也低下来:“只是你从来不听,只顾床第间的权谋罢了。” 秦绍阳点点头,他知道御怀风说的不错,却自知无法脱身,“以身谋权,本就非大丈夫所为,你也知道若非我屡次推托,早就与圣上成亲了。况且世上女子万千,吹灯拔蜡後也并无什麽不同,所幸有怀风屡次提点,才不至於落户後宫,说到此,我该感谢你才对。” 御怀风道:“这本就是读自天象,非怀风的谋略,所谓顺应天意,就是此理。” 秦绍阳道:“只是这星象中的玄机,也只有怀风你能够看懂啊。只可惜你虽有此能,却深藏不露,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