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第1/4页)
李承泽神情呆滞,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鼓掌。 “是啊,我找的刺客,你那范闲,多半也活不成了。” “姑姑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 “秦家的兵马就在城外三十里待命,我要你去拖住陈萍萍,等到太子登基,我许你亲王之位。” “我现在就是亲王啊。” “那你母妃呢?连你母妃都不要了?” “姑姑!” 李承泽面上惊慌,全然不见方才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你好好想想,是现在就死,还是跟我合作,保住你母妃。” 李承泽沉默不语,李云睿一个眼神示意,燕小乙的剑轻轻划开李承泽的皮rou。 “姑姑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孩子,如果你……” “喵呜!” 一个黑色影子疾如闪电般窜出来,李云睿只听见一声猫叫,下一瞬,便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 “免免!” 燕小乙的剑脱手而出,伴随一声闷响,免免被剑贯穿,死死钉在地上。 李承泽一声惊呼,起身要去看免免伤势,反被燕小乙一掌打在背上。 “噗!” 一口鲜血吐出,李承泽跪趴在地。 强忍疼痛,李承泽撑着手臂往前挪动。 免免身上全是血,微张着嘴,小声呜咽着。 “免免……” 颤抖着手抚在免免身上,几次抬手,都没有勇气拔下免免身上的剑。 “嗖!” 燕小乙扶着李云睿起身,路过时一把收回剑,免免身躯颤抖几下,终究是闭上了眼睛。 “你的时间不多了,明日午时太子登基,如果横生枝节,我保证你母妃是第一个死的。” “免免……” 眼泪啪嗒啪嗒,尽数砸在免免身上。 可是免免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蹭着他手背撒娇了。 “殿下!” 谢必安被人刻意引开,回来就看见自家殿下浑身是血、涕泗横流的模样。 他慌忙跑进来扶李承泽,李承泽却是失了力,抱着免免的尸体,无声哭泣。 其实李承泽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连人命都不在乎,怎么就受不了一只猫的死呢? 他到底是在为免免的死而哭泣,还是哭自己这作为棋子的身不由己,亦或是听李云睿说范闲死了而后怕不已呢? 他也说不清楚。 “必安,好生安葬了。” “是。” 谢必安觑着他的脸色,双手捧着免免的尸体,在院子里那树山茶花下挖了坑,仔细给埋葬好。 谢必安葬好免免回来,李承泽已经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 “殿下要去哪儿?” “监察院。” 李承泽连背影都透着疲惫,谢必安来不及备马车,李承泽就这么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本是和范闲约好要浪迹天涯的,现在看来,连离开都成了奢望。 “这远方,我怕是去不了了。” 谢必安是习武之人,耳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