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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起來,rou壺和傾倒了的糖罐般,一波波地溢出甜膩花蜜:「忘生是……師兄的小貓兒……」 小貓自要有小貓的樣子,謝雲流哄他伏在那鴛鴦被上,腰臀雪白,椒乳殷紅,姿態不似人間,倒頗類那飲瑤池瓊漿而化,蘊天山雨露而生,最擅討要情郎輕憐蜜愛的芙蓉仙。 謝雲流修道數載,仍未脫凡人之軀,哪裡抗拒得了這雪膚玉貌的天人?見他已眉目含春,眸色迷離,便揉著那兩瓣白膩臀rou,絮絮地喊著娘子,將陽物盡數餵給了他。 這姿勢要較平常入得深些,李忘生雖已被師兄疼寵慣了,待那槍頭挺入,親上玉壺時仍是止不住小舌輕吐,款腰扭臀,嬌嫩奶尖蹭著被上交頸鴛鴦繡樣,楚楚可憐地高腫起來:「還要……夫君、夫君……再深些……」 「乖,不准胡來,」謝雲流被他裹得舒服,卻記得師弟懷著身子,萬不可同以往肆意馳騁,於是將手擱到他日漸豐盈的乳團上輕攏慢捻,俯身親著身下人瑩潤耳珠:「忘了還有小貓崽呢?」 被催出了十成yin性,卻不得郎君體恤,李忘生委屈地很,將臉貼在那瓷枕上,竟是不願理他了。 他與謝雲流結髮以來,脾性依舊溫潤,床笫間卻被慣出幾分嬌氣來。謝雲流見人不高興,心下本是好氣好笑,正待溫言勸上一勸,可瞧見他烏髮如雲,玄藻般披在皎潔身上,忽地憶起李忘生撒謊誘他初次歡好之事,便轉了哄他聽話的心思,抽手捏了把他臀尖,而後輕輕抬掌,在那顫巍巍的兩團兒奶皮糕上一拍,啞聲道:「還敢鬧脾氣,師兄問你,若我沒答應與你雙修,你還想找誰去?」 這一下打得不重,動靜卻大,清脆地很,李忘生逸出一聲驚呼,花徑裡收縮著灑出點水來:「師兄——」 「回答我,」謝雲流原只是存心作弄,說出口後卻是越想越氣,一罈老醋全翻了出來,酸氣沖天入雲,遂在另一瓣上也烙下了個掌印:「想找誰和你這樣?」 實則他也明白,李忘生大抵是走投無路了才編出這麼個事由來牽扯住自己,可不親耳聽聽他這好師弟證實,謝雲流總覺心下難平。 「嗯——不找——」 落在臀尖的逼供酷刑半點不疼,只有酥麻蝕骨,李忘生回首看向臉上寫滿賭氣的他,恍似一枝泣露海棠:「只要師兄……想師兄陪我……」 這下最需人哄的謝雲流滿意了,他一鎮定下來,就又成了那對師弟體貼備至的好夫君,揉著自己造出的紅印和李忘生細細吻起來,勁腰急入慢抽,好餵飽他貪嘴的小貓兒:「好,師兄哪也不去——」 待得綺聲低去,巫山雲收,小貓和肚裡的貓崽兒都睡下了,收拾完畢的謝雲流側臥支頤,正一下下給懷中人順著脊背,李忘生卻迷糊著睜開眼來,朦朧地瞧著他:「師兄……」 「怎麼,又暈了?」 謝雲流翻起身來,正緊張地看他,李忘生卻緩緩搖首,輕聲道:「……方才,做了夢,夢見如今都是假的。」 眼下一切,與往日所經截然不同,是他不知多少次一枕黃粱方可求得的美好。現在終得成真,李忘生卻開始疑心起了自己不過是夢裡客幻中蝶,只待酣睡初起,眼前便如泡影滅去。 「就是假象也無妨,」謝雲流朝他揚眉:「你仍是你,我還是我,此心不移,就是心魔幻境,又能奈你我何?」 他這時卻又成了那個桀驁不馴的劍魔,有股睥睨世間的傲氣縱橫。李忘生忽地便放下了心,將臉貼著他掌心笑了:「師兄說得是。」 縱使一日夢醒,此番不過雲煙,只要兩心還是相知意,何愁大夢一場無處尋? 「放心吧,」見他拋卻愁色終展眉,謝雲流不覺舒了唇角,拿手摩挲他額上那點緋色:「就是哪天醒來,合籍文牒上你我名字都寫得明明白白,你別想賴帳。」 李忘生眼睫微動,悶聲笑道:「只怕師兄到時又要說,這文牒來由是我虛偽jianian詐,貌似無辜,將你推入深淵,逼著你落了款……」 被點著名批評的人一怔,旋即佯怒,俯下身去啃笑彎了眼的道侶唇珠。 「忘生,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壞?竟還會擠兌師兄了——」 枝梢重雪簌簌委地,驚起小雀一片,喁喁繞樹低飛。簾外銀鈎掛雨,河漢牽星,清風快適如許,送入絮語晏然。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