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了?让我看看 (第3/5页)
便照看过于兴奋的姑娘们。在七月的最后一个夜晚,佩雷斯叫住了失眠的她,他的手里拿着一罐还未打开的咖啡。他们顺着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海岸线散步,妙子的皮质凉鞋被冲上沙滩的浪潮浸湿了好几次。佩雷斯带着笑意为她讲述他和莉莉养父的过去,他姓麦考利,是个很好的人。有多好?妙子问。嗯,他会默许我开着警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大海以西的公路和住宅区比划,我们会在任务完成后来这儿放纵一把,开着警笛,摇下车窗,让满是大海气息的狂风刮过车内的每一寸空间……妙子几乎能看到当时的佩雷斯,他年轻气盛,自信得不可思议,他把整个世界握在手中。没人问他是不是omega,没有难以治愈的信息素紊乱综合症,他非常健康,两针抑制剂就能实现他的所有需求,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未来。那妙子又在做什么呢,她在为离开团队做准备,她忙碌、疲惫,频繁地出入医院,手背上多了针眼。佩雷斯一定在认识她之前就见过她。他跑过黑黢黢的街道,经过闪着微光的广告牌,上面是她的头像和台词。他会被做偶像的她吸引吗?如果她不是alpha,而是beta,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与她亲密地谈话、在她失意时拥抱她吗? 她绝对把这些疑问倒出来了,因为佩雷斯的嘴角仿佛鸟儿的羽翼一般收敛了起来。在两人的链接中,某种名为“愤怒”的情绪逐渐高涨,如节节攀升的巨浪。哗啦。海水又一次冲过妙子的脚踝。她抬起头,正对上佩雷斯的深到发黑的棕色瞳孔。与此同时,他开口了。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找个人就能泄欲的omega吗?她摇摇头。难道你以为我——对你的感受只是生理上的吸引吗?佩雷斯控制不住地冷哼一声,蜂蜜的香甜砰地炸开,好似用尖锐的指甲戳破柔软的果rou,仅发生在那一刻,汁水从开了豁口的峡谷中涌出。链接的波动愈来愈大。妙子不安地伸出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张扬的苹果花香覆住了漂浮的蜂蜜味。接着,她做了此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之一。她捂住自己变得通红的脸颊,匆匆地跑回旅馆。起床后,他们刻意地回避着彼此。期待已久的假期于一片寂静中缓缓落幕,两位主演却迟迟不肯下台。妙子抱着凉被辗转反侧。佩雷斯想得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把马克杯从咖啡机下拿出。约莫过了两个月,他们才开始正常地相处。如今,妙子又能够把他约出来单独见面了。好好的相处时间被发情期彻底搅浑,她当然会不高兴。 “我们……速战速决?”妙子深吸一口气,扶起昏昏沉沉的佩雷斯。他的状态一次比一次糟糕,临时标记根本压不住他的发情期。他站在昏暗的路灯下,轻微地发抖,等待着alpha的信息素,或者—— “不,”佩雷斯的声音微弱,却足够坚定,“不(他重复道,加重了语气)。去你家吧。” 妙子听懂了他的过于露骨的暗示。她查阅过与信息素紊乱综合症有关的资料,除非有一个愿意与患者形成永久标记的alpha,否则他将永远无法克服发情期带来的高热和疼痛。而且,抑制剂的效果也会逐渐减弱至零。综合所有情况来看,和信得过的alpha交合确实是风险最小的解决方法。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失去了它应有的效力。妙子重重地点头,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她拖着佩雷斯,带他去马路边叫计程车。 学校里的生理课是必修内容,她对omega的认知仅限于课件上的图片和一簇簇陌生的文字。男性omega的会阴处有一道浅浅的缝隙,仿佛夹在山间的小溪,看上去既脆弱又柔软。女孩们用书本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偷偷地与同桌说悄悄话。啪,教鞭狠狠地打在书桌上,清脆的响声甚至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妙子。她一睁眼,见到的便是那个不符常理的生殖器官,它是一道亘古不变的、无法愈合的伤口,顽固地停留在人类的下半身,就像一条急着吸血的蚂蟥。佩雷斯两腿间的rou缝和它几乎是一模一样。他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徒劳地喘息着。妙子解开胸罩的最后一个扣子,把它随手扔在椅子上。她交叉双臂护住自己的胸脯,一步步走过去,跪在他的身边。他们实在是太心急了,心急到遗忘了还未拉上帘子的窗户。公寓外的冰蓝色灯光为透明的玻璃晕染出瑰丽的色彩,微弱的光线尽职尽责地雕刻着佩雷斯的右半边脸。他双眼紧闭,手指捏住床单,遍布苹果花香的织物正蚕食着他的神智,他迫切地释放出信息素,纠缠住妙子的气息,死死地拽着她不松手。空气慢速地凝固成一团柔软的羊毛,又被妙子理成细细的丝线。她不想表现得太饥渴,事实上,alpha和omega都不擅长控制他们的本能。因此,认为beta才是高级性别的言论才会甚嚣尘上。 她欺身向前,蜻蜓点水般啄吻佩雷斯的嘴角。他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太妃糖,浓稠的巧克力和金黄的蜂蜜尽数沾在她的指间。“我很想亲你。”妙子说,她勾住碍事的头绳,把它一口气扯掉。刻意留长了的青绿色长发顺着她的曲线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