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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子先生 师团孟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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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磨蹭了很久,磨蹭到狱卒们不耐烦才出来。他们推我,说死囚哪有你想见就见的道理,走,呆的时间够长了,要不是看在你们虞军长的面子上,门都不给你进。我情知在死囚这两个字上还有很大余地,但眼前不是好与之辩论的人,只好回去。

    我平生的期待老天爷给我实现的少,但不好的预兆却是一个比一个准。这几天我几乎天天来,哪怕在门口蹲着数蚂蚁也比不来安心。今天有些不同,两个狱卒少了一个。我讨好地笑着,还是那几句话。今天能看看他吗?他说不行,在提审呢。我惊惧起来,探头看见几个蓝衣社的人守在里面。

    既然我的军长他们已经打点过,那死啦死啦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我只能猜,他们是在移交之前不甘心,所以抓住最后的机会来验证这人病症的真假。因为我隐约看到了穿白大褂的军医身影。

    监狱外是石墙,不同于禅达民居的土篱笆。我在外面扣着墙皮,扣得指甲都秃了。直到最后天色暗沉,一行人走了出来。我看见为首的抬起了手表,又回头冷笑一下,志得意满地走了。身后并没有戴着镣铐被人夹在中间的我的团长。令他满意的事肯定是在里面发生了。我手脚冰凉,不顾叫喊推开狱卒,生怕见到的是被刑讯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躯体。可我闯进来时,一直不见身影的另一个狱卒正在给他穿上裤子。

    我的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了,没由来想起那天的悄悄话,于是抡圆了拳头挥过去。后来的狱卒赶紧从身后抱住我。我用尖利的嗓音吼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挨打的那人捂着脸也火了,说你这么厉害你去打刚才的大人物啊,我是看他不会穿衣服好心帮忙的!我一下子颓丧了,看向死啦死啦。一片吵闹中,他像事不关己一样没有表情地看着我们,像是看着一群猴子上窜下跳,然后他低下头笨拙又认真地把裤腰带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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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蓝衣社走了。我给死啦死啦换上往常的破烂军服,领着他去小醉家。还没等我拐到,半路就被虞啸卿截胡了。他从军车上利落地跳下,直视死啦死啦的眼睛,说,走,我给你接风洗尘。然后头也不转地对我,你也来。我想起昨天的事,拉着死啦死啦后退,连忙拒绝。虞啸卿没说什么,坚决地扶着思想迟钝连带着动作也笨拙的死啦上车。我只能跟着爬上去。张立宪开车,回头看了我和团座两眼,满脸担忧又不好开口,于是专心驾驶。

    又来到熟悉的温泉,真不知道虞啸卿为什么对这情有独钟。几个男人坦诚相待倒也没什么。一身贱皮rou迟早是风一吹就扬的一撮灰。只是看向虞啸卿和死啦死啦,我有点不寒而栗。虞啸卿的脸上有着确凿无疑的温柔神情,慢慢地替我的团座解开衣物。这种殊荣放在平时,死啦死啦肯定是一副羞怯的女人相,只是现在他面上和这无波澜的池水一样。

    随着衣物的减少,我越来越紧张。张立宪用胳膊搡我,问我怎么了,我不敢答,只能期望虞啸卿这温柔一面在见到真相时还能维持得住。虞啸卿的心情实在好得很,好得什么异样都没察觉。也许他拿什么换取了痴傻的龙文章留在他身边的许可。他表现得像个准备重新开始生活的幸福再婚丈夫。这让我更惧怕这虚假的和谐碎裂的一刹。

    果不其然,他僵住了,而后把死啦死啦的衬衣又拉回到肩头,把人缓缓抱进了自己怀里。谁干的?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只能把为首的长相描述给他。怪不得推三阻四。虞啸卿几乎是咬着牙说话了。要是搁以前,我信他能把对方啖其rou寝其皮,只是现在......

    他看向死啦死啦的时候是深沉的无力和悲悯。他把死啦死啦和衣抱起,走向水池,给张立宪了个眼色。俩人虽有隔阂却依然默契。张立宪领我去了旁边的温泉,给他俩留出私人空间。

    我愿这温泉水洗去他身上的污浊,却又深知污浊的不是他。我能做的只是像我的团座上次那样,把脑袋沉进水里。张立宪一直在追问怎么了。我吐出泡泡,像只潜伏在水下的鳄鱼一样阴险地注视着他。你真想知道吗?

    我凭我所知道的点滴,不负责任地推测出那天的概况。移交前的最后一天,我来得比蓝衣社晚,对方已经进入了牢房。那个后来被我打了一拳的狱卒为他们领路并打开牢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异想天开或者是私人恩怨,让他们生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羞辱一个人来窥见他隐藏的理智。这当然是军统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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