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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转眼看到青辰正抱着观雪走来,猛地想起这里好歹也算观雪的老家,心里那股杀气,一下子就平了。 不待青辰走近,凤篁就迎过去,看到观雪虽然面色青白,但还能睁着眼睛向自己微笑,就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却仍不放心,向绯怜征询似地望一眼。 绯怜会意,笑道:“王爷放心,三哥伤不重。只是流了太多血,身子有点虚,回头好好调养几天就好了。”又令侍卫拢火堆,说:“三哥这会儿耐不住半夜的寒气,得弄堆火取暖。” 凤篁伸手从青辰怀里接过观雪紧紧搂在怀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满是酸楚,疼痛与怜惜。先前发现观雪独自出走时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他低下头与观雪脸颊相贴,摩挲着,眼泪已止不住流下:“傻瓜……你以为你走了死了,事情就了了?我告诉你,我不许你随便死在外面……要死,也得死在我面前,死在我怀里,听见没有?”他哭着在观雪脸上狠狠咬一口,弄得两人都是满脸泪,也分不清是谁的:“你守不了我一辈子,没关系,大不了换我来守你……听到没有?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谁都不许离开谁……谁都不许!” “……是……”观雪气微声弱,几不可闻得:“我明白……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离开王爷了……生死总在一起,死守着……永不分离……” 青辰见了摇头,伸手拍拍凤篁的肩:“得了,你看看观雪这样,还禁得起你这么揉搓?”又向观雪道:“你别理他——他纯粹是见了你就高兴傻了。我让人先找间干净屋子给你休息,总好过在这儿吹冷风。” 撷月见观雪无事,忍不住笑了笑,向观雪点点头。他回头见喊了那么久的话,祠堂中虽人影重重却声音全无,疑心顿起,便问酒肆中的老头:“老长老,这祠堂里,该不会有第三条密道吧?” 老头咳两声,说:“老头子姓老,名字就叫不死。这长老两字,实在是担当不起。祠堂是供奉祖师爷的地方,老头子想着,离门中还没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面挖地道。” 撷月心下仍有七分不信,冷哼一声,说:“虽然王爷答应过,只要你帮我们救回三公子,就不伤离门众人的性命——只是若今天大意让他们跑了,以后你自己也一定睡不安稳吧?你叛了离门,难道不怕人来找你报仇?” 老不死叹口气,说:“四公子疑得有理,也罢,待老不死的去劝劝门主吧。”说着向前两步,越过众弓箭手,向祠堂里喊:“门主还活着罢?” 他如此一问,严非天的声音立即传出来:“老不死,老长老,老师叔祖!你好的很啊!竟敢引官兵攻陷离门——你也不怕师祖阴魂显灵!” 老不死静静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门主,老头子知道你心里不服,瞧不起老不死的先叛了三少爷又叛了你。老头子也不想辩什么,只是要告诉你,老头子老了,已分不清是非善恶,只知道再也见不得门中的弟子一个个的死。昨天三少爷回来,老头子知道若不帮着门主把三少爷送到死路上,门里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只好狠心背了三少爷。今天官兵找上老头子,说要是不把三少爷交出来,便要血洗离门。老头子见不得祖师爷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只好又背了门主。还请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连累众多兄弟。” “呸!”严非天恨恨地骂:“识时务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