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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下几步。 我握著行囊的手微微松开了一点。 太静了反而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我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去。 掏出钥匙,我小心地拧开门,门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我推了两下才露出一道足以探头的缝隙。 天啊! 我来不及惊叹,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小心推开门到可以侧身进去的宽度。 “谷元恒?” 我扶起他,却见他脑侧被撞起了一块肿,紧闭著双眼,脸色疲倦惨白。 我急忙架起他的胳膊,撞撞摔摔的拖他进了他的卧室。 他的体温偏低,倒是脑门发热,不知是被撞肿的地方发热还是在发烧。我摸了摸他的手心,微微湿漉,可能是发低烧。 印象中好像从没有见过他生病的样子。 弟弟倒是一年几次发烧,我对照顾病人还是有点经验的。我又想,他病死病活关我什么事,反正他那么讨厌我,被我照顾的话说不定会病得更久。 我看向被扔在客厅的行囊,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他。 …… 最后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赵裕岷,说暂时不能搬过去。 他失望的说,没关系,过段时间吧。 ※※※ 心情莫名奇妙的烦躁,原因就是那个坐在床上默默地喝粥的男人。 他昏迷时,我找到他的私人医生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对方说,我来看病可以,请把上次欠下的诊金付出来。我后悔的想挂下电话,结果对方却说他们装了电话号码显示器,他们可以随时打电话直到谷元恒付清欠金。本来我可以不管的,可是谷元恒似乎病得很奇怪,我也搞不清他倒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发烧,吃了两片退烧药也该见效了,可他却烧得更厉害,这下全身发热出虚汗,我不敢放著他不管。 无奈下我只好请医生过来时,从自己银行户口中提钱代付。谁知医生前脚刚进门,房东后脚就到,黑了脸向我要房租。原来谷元恒已经两个月没有交房租,当初租房放下的抵押金也用完了,房东说,如果不预支两个月的房租,他就要请我们马上离开。 在房东势利的注视下,我不得不又从银行中提钱交了两个月的房租。 送走房东后,医生给我两张药方,淡淡的说:“他身体很虚弱,疲劳加上心力绞衰才会突然发病。让他在家躺三四天,不要烦心,很快就会病好。” “那他头上的撞伤呢?” “应该不会有事,他是体力不支才会倒下撞到了什么东西。如果有钱的话可以送他进医院照照。” 我本来想对他道谢,可听完这一句话后,我的脸也绷紧了。 “以后有病的话可以去药房看那边的大夫,请别再找我了,你们付不起我的诊金。” 说完,他急匆匆的走了。我想,如果不是我答应付他上次欠的诊金,恐怕他都不会来。 世间人情冷暖不就是这样吗? 当你有钱有势的时候,所有人都跪倒在你的脚下;当你身无分文时,连狗都会唾弃你。 等我做好rou粥时,谷元恒被食物的香味薰醒,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