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跟乌托邦人分手的正确方法 (第3/7页)
。 这是哲学家广场,白衣议员们商量讨论国家大事的地方,昔日哪里有过这样的动静,“议员大人!”有人惨叫起来。 “咳。无事。” 浓雾里传来富尔什诺的声音,他话音未落,一团团冒着火花的东西滋滋作响,宛如衔尾黑蛇,在地板上快速转动着爬出来。 “……烟花?”警卫长愣住了。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放烟花。 “咳。” 是白衣议员从浓烟里走出来,他脸上多了几道皮rou伤,被烟熏得咳嗽两声,右手不断滴落着血水。 “她已经逃了。”富尔什诺面无表情说道。“那一招是佯攻,真实目的是为了引燃烟花,你们能力不足,她知道迷住我的眼睛就能逃得掉。” 警卫们面面相觑,然后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非常抱歉,富尔什诺大人。” 警卫长直勾勾看着富尔什诺受伤的手,颤声说道:“那我去找医生……” “我是贤者。”富尔什诺说道。警卫长不安地看着他。这是事实,富尔什诺自己就会治疗魔法。但看他的模样,还没有自医的意思。 “将这件事通知巴尔德西昂委员会,让他们处理。” 说完这句话,富尔什诺转过身向大门走去,他姿态十分自然,从背影来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除去一路滴落地板的血滴,这完全是他平常下班回家的样子。 这样就算了吗? 警卫长是老油条了,立即领悟到一件事:巴尔德西昂委员会跟那位冒险者女孩只是有几分熟悉,把这件事通知他们,那委员会反正绝不可能对跟他们有来往的大英雄大声说话,更别说处置那女孩。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罚酒三杯。 在萨雷安,擅闯议事堂禁区这件事可大可小。只是那位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都伤成这样了,位高权重又爱面子的男人,名门莱韦耶勒尔的家主,怎么真的还完全不计较,主动压下这件事,还不治疗自己手上血淋淋的伤口。 大理石地板上的血泊被冷风吹着,正在凝结。 “怪事。” 穹顶之下,不止一个人如此自言自语。 * 最近女孩养成了一个不良习惯,这是她诸多不良习惯之一,每次心里有不痛快,她就去找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麻烦。 她大步流星走过占星室门前长廊,通过碰触水镜来到了古代时空。 当厄尔庇斯研究所的凉风吹拂在脸庞上,她心里的烦闷消弭了些许,大脑冷静下来。 她歪了歪脑袋,想到方才自己好像听见了奇妙的声音出现在占星室里。好像是鸟儿扑打羽毛的轻微声响,余光有瞥见青色羽毛。先前顾着发火,她完全忽略了占星室内不该有小鸟,更不该有游星鸟这件事。 算了,游星鸟飞到哪里跟自己有什么干系。 女孩望了一眼周遭,确定没有游星鸟梅蒂恩的踪迹,她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这里是古代人的生物研究所,黄砖石铺砌的大路周围百花齐放,灌木郁郁葱葱,到处是燕语莺啼,风光旖旎的优美景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上班的万魔殿在研究所深处,为了避开人,女孩故意绕进小路。 她不想遇见赫尔墨斯,也不想遇到赫尔墨斯身边的那些研究员。赫尔墨斯是一个身体很好的年轻专家学者,作为研究所的所长,那个人平日里没事就在研究所各园区逛来逛去,把皮肤晒成小麦色。这个人同时还是一个反社会者,虽然他已经利用神器卡伊洛斯抹去好些人关于这一点的记忆,连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把毁灭性武器放飞到宇宙之外这件事,顺便还忘记他曾经把女孩推下万丈深渊的事。 当他再次出现在女孩面前时,他温柔和善,忧郁脆弱,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女孩只随意跟他聊几句话,他就显而易见地对女孩产生了依赖的心理。 女孩是平日里被人踩了鞋尖都要暴躁的人,更何况是差点被人杀了,自然怀恨在心。 这个人太忧郁了,他看周围没有一个不快乐的人,觉得非常孤单。女孩凭直觉看穿了他内心的脆弱点。她心里多少感到不屑。这一方面是因为她来自未来,在那里日子过得不舒服的人太多了,归根结底还是拜赫尔墨斯所赐;另一方面,女孩没事就喜欢找这样不高兴的男人,故意玩弄他们的感情,让他们更不高兴一点。这些漂亮又可怜的男人,总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根浮木,女孩最后会狠狠甩掉他们,让他们溺水沉入黑暗深海